包廂里,陸涵生環(huán)著女人的腰肢。
吳佳怡臉色潮紅,雙手揪住他的衣領(lǐng)。
“涵生,我們這樣,到時候芝芝姐知道了,你就不怕她和你發(fā)脾氣嗎?”
“萬一不和你結(jié)婚了怎么辦?”
靠在她肩頭的男人嗤笑一聲,
捏著她的下巴,印下一個長長的吻。
“結(jié)婚?憑她也配。”陸涵生點燃一根煙,“一個二手貨,有什么資格和我發(fā)脾氣。”
“要不是看在她還能賺錢的份上,我早把她給踹了。黃臉婆一個還敢在我面前拿喬。”
我捏著孕檢單,站在陰暗對角落里渾身冰涼。
臉上喜悅的笑容僵住,楞怔在原地,
連沖上去質(zhì)問的勇氣都沒有。
我側(cè)過臉,在走廊里的玻璃窗上看見一張憔悴的面容。
眼角的皺紋,兩鬢的風(fēng)霜,還有打粉底都蓋不住的法令紋。
瞳孔里一片渾濁,和吳佳怡嬌艷無比的臉龐相比,
我就是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
圍在他們兩人身邊的小弟們紛紛開始拍起了馬屁。
“就是,趙芝芝年老色衰,哪里有咱們陸哥的初戀佳怡姐漂亮。”
“聽說佳怡姐你還是國外留學(xué)畢業(yè)呢,陸哥眼光真好,趙芝芝一個大專妹還想著和陸哥結(jié)婚,真是自不量力。”
“話說,趙芝芝當(dāng)年陪酒的事誰不知道,都被陸哥在酒店抓到了......”
小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涵生打斷。
他皺著眉,吐著煙圈。
“過去的事,都別再提了。我嫌臟。”
吳佳怡表面安慰,實則陰陽怪氣。
“是啊,趙芝芝那都是過去式了,涵生,以后有我在你身邊,一切都會好的。”
過去?嫌臟?
我把孕檢單揉成團(tuán),
鋒利的紙張邊緣在我的掌心留下一道又一道刺目的血痕。
血跡滴滴答答流到地上,
我如墜冰窟,不知是身體更痛還是心更痛。
頭頂?shù)乃У鯚糸_始搖晃,我想起當(dāng)初這里只是一座沒人住的爛尾樓。
是我陪著陸涵生跑了一個又一個的地方,只為節(jié)省租金。
三年了,我陪著他從破產(chǎn)到東山再起,建立了最大的KTV。
因為醉酒中了圈套,被送到大佬房間。
事后他沒有任何的責(zé)備,而是哭著和我保證一定會娶我。
“芝芝,你都是為了我陸涵生,你放心,等我飛黃騰達(dá)了,我一定要娶你為妻。”
所有人都說我們是“賢妻扶我青云志,我還賢妻萬兩金”的模范標(biāo)本。
可我沒想到,原來陸涵生一直都是偽裝。
他嫌棄我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