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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十年的女友終于答應了我的求婚。

結婚那天她卻瞞著我邀請了她的白月光初戀男友。

許下誓言那刻她與白月光滿眼淚光,深情對望。

對他說出那句:“我愿意。”

白月光更是一曲《嘉賓》訴盡對她的遺憾。

與此同時,助理將女友電腦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發給了我。

【我根本就不愛他,他只是我的提款機。】

【我愛的只有你,而且你不是說喜歡***嗎?】

【等你公司上市了,記得回來娶我哦。】

那幾張露骨的性感照更是讓我血涌上頭。

我當場砸了婚禮,摔下戒指后憤然離席。

家族的投資你們一分都別想要。

既然你們這般深愛,那就綁死在一起互相折磨吧。

“嗯,那家公司我不滿意,過幾天就把錢給撤掉吧。”

陳沐公司最近遇到財務危機,如果沒有我手上這筆投資,估計不久就會倒閉。

女友似乎沒有追上來打算,放下電話后我便讓司機送我回去。

助理又接連給我發來幾條聊天截圖。

【可儀,因為我毀了你的婚禮,我很抱歉。】

【沒事,就那舔狗也配給老娘發脾氣?等著吧。

過會他就會來哄我了。】

【哈哈,也是,就是一個只會做飯洗衣服的家庭煮夫。】

我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在劇烈地起伏著。

當年高考結束,張可儀的白月光陳沐拋棄了她,飛往國外留學。

心灰意冷的她與我同上了京大。

愛慕她高中三年的我終于覺得有了機會,那之后便每天變著花樣追求她。

大小節日鮮花包包,每日早餐配送。

下雨有傘涼送衣,電影大餐一個不落。

最終四年的不懈努力下,畢業前夕她答應了我的告白。

從十八到二十八,十年的長跑,我終于抱得美人歸。

就連當初大學舍友都佩服我,調侃我:“你這四年花的錢都夠買輛寶馬了!”

我笑了笑。

少了,這四年我花在她身上的錢連卡宴都能買了。

女友的閨蜜們給我發來消息解圍。

【橋哥,可儀和陳沐只是老同學。

來得匆忙所以沒有和你說,你見諒見諒嘛。】

【橋哥,陳沐剛回國不久,唱那歌鬧著玩的,橋哥不會這么小氣吧?】

我看著那些消息,笑了笑。

統一給他們回復了句:

【告訴你的好閨蜜,我不玩了。】

好心的閨蜜們坐不住了。

急忙給我打來電話勸道:

“橋哥,你不能沖動啊,你和可儀可是十年的感情啊!”

“對啊,有話好好說嘛。我們女孩子臉皮薄,哄哄就好了。”

“就是啊,今天可是可儀和你最重要的一天耶。

你居然發這種莫名其妙的氣,沒有一點男子氣概。哼~”

張可儀這幾個閨蜜像只夾子驢一樣在對面嗯啊作氣。

差點沒把握逗笑。

明明是勸和的,怎么到最后倒統一成了對我這個臭男人的控訴。

我毫不客氣地懟道:

“難怪沒有男人要你們,你們那些前男友有愛看你們與白月光卿卿我我的嗎?”

她的閨蜜們頓時啞然,只得在那頭悻悻地罵著我。

她這幾個閨蜜每天一副名媛的樣子,端莊但不美麗。

劈腿了好幾個男友,甚至經常教唆張可儀:男人就是得**。

在我看來,這幾人就是癩蛤蟆娶青蛙——長得丑玩的花。

電話那頭張可儀終于還是憋不住了,搶過手機朝我吼道:

“陸橋,老娘是不是給你臉了,都和你說了陳沐作為老同學今天特地來看我,怎么了!”

“老娘給你十分鐘,要是還沒有出現在我家樓下,你以后……”

嘟嘟嘟……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斷掉了對面的咆哮。

這也是我相戀十年來第一次這么干。

我看著助理給我發的消息一陣心梗。

忍著怒火我給助理發去消息:

【記得恢復原樣,別讓張總起疑了。】

我媽的消息很快發來了:

【你的事情媽都知道了,處理好了就回來公司吧。】

我媽語氣平靜,對我很了解也很信任。

好似一切都如同她預料的那般。

一開始我還嫌我媽太敏感了,非要讓coco去應聘女友初戀公司助理一職。

如今看來,在職場打拼幾十年還同為女人的她,比我更會看人,且更懂女人。

我媽說得沒錯,她不是個愿意安穩的人,但也不是個聰明的人。

如果聰明,怎么會忘記關掉電腦,忘記退登微信。

我翻開著張可儀的微博,那是唯一對我設防的地方。

若不是那次深夜裝睡,斜眼瞥到她的賬號名,并悄悄地關注了她。

或許這十年來,每一個我自以為幸福的瞬間可能就不會破碎。

今天更新的一條更是令人動容。

是我與她牽手,她看著臺上的白月光唱著《嘉賓》的視頻。

視頻里,我緊緊地攥著她,臉上從幸福到失落再到鐵青。

她看著他,臉上從木然到遺憾又到不甘。

配文更是恬不知恥:

【我已嫁為人婦,而你只是嘉賓。

陳沐,下輩子別放開我了。】

更讓我震驚的,是有很多人替她惋惜,更有甚者慫恿她再續前緣的。

【真是可惜,最后還是嫁了個只會做飯的。】

【實在是搞不懂陳沐輸在哪里!】

【怕啥,結婚了不滿意可以離。

咱女人憑啥不能要個好男人!】

【就是,男人都可以到處鬼混,為啥我們不可以!】

……

我大開眼界,嘖嘖稱奇。

果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她的這些粉絲,許多是從我們相戀開始關注她的。

但每一條我與她的瞬間似乎都少不了他遠在異國的身影。

我在月光下捧著鮮花向她告白時,她卻在詢問他的意見。

“我今天要接受了他的告白,你會不會被我氣回來?”

我用辛苦做的蛋糕為她慶賀二十歲生日時,她卻發了一張十七歲與他的青澀合照。

“如果是你,只是一個吻都是我最好的禮物。”

我向她求婚時,她卻在回憶他們曾經的約定。

“你出國前的十年之約,今天要到期了,但是,我依然愛你~”

這樣的瞬間真的好多。

多到我都開始懷疑,遠在異國的那位白月光才是應該做這一切。

而不是每次只會祝福她的人。

既然你們這么刻骨銘心,那又不成全的理由。

只是成全的方式得我來定。

十分鐘匆匆一過,張可儀終于還是憋不住給我發來條消息:

【老娘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來,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我!】

我淡淡地笑了聲,回復道:

【好。

一言為定。】

哪知道對面頓時暴跳如雷,連發了幾條60秒的語音。

“老娘是不是給你臉了,你一個只知道做飯洗衣的,有什么資格管老娘!”

“信不信老娘今天就不讓你回家,讓你露宿街頭……”

我嗤笑了一聲,沒有繼續聽下去。

隨后舒服地往沙發上一躺,并讓王叔給我遞來了一瓶香檳。

酒精的催動下,我傷口上的疼痛似乎也減弱了些。

張可儀果真好幾天沒有聯系我。

卻也沒有真敢把我掃地出門。

我也沒有像以前那樣不論對錯主動向她示弱。

原以為我已經能夠心如止水地接受這一切了。

但她閨蜜的一通電話又將我拉回了泥潭中。

“陸橋,快來!可儀和人打起來了!”

我不置可否的反問了聲:

“你們不是參加同學會了嗎?”

陳沐不是在哪里嗎?

后面一句我沒有問出口。

本來就已經說好不再關注她了,但我還是犯賤一般去看了她的微博。

知道了她今天參加高中同學的事情。

她的閨蜜更加急切了:

“你別問了,快來,不然要出事了!”

不像是假,我不知為何開始慌張起來,抓起外套就準備出門了。

但是在路過玄關時我的腳底踩到了一些硬物。

我蹲下身子查看,是一顆紅色的石榴石。

我輕易地認出了那是我送她的多寶項鏈。

我又接連在幾個角落找到了幾棵散落的彩寶和幾節斷掉的鏈子。

一下就知道是被她用力扯斷的。

甚至有幾顆橄欖石已經被她踩得粉碎。

這串項鏈,是我去特意去礦脈為她采的寶石,一遍一遍的打磨鑲嵌得來的。

足足費了我三天才完成。

拿到成品那一刻,我人都要累暈了。

婚禮那天還在她脖子上的項鏈,如今卻散落在了這里。

我的內心又是一陣抽搐。

我把項鏈撿起,直接扔到了垃圾桶中。

隨后驅車到了張可儀和別人鬧事的飯館。

可到飯館的我并沒有看到所謂的鬧事者。

張可儀的閨蜜見到我時,一臉的壞笑。

絲毫沒有電話中的那種急切的聲音。

倒是看見一個男人挽著女友的腰,借著酒精的作用在跳著交際舞。

一曲舞畢,女友便一臉嬌羞,抓起一旁的紅酒杯。

與那男人伸著手,準備喝交杯酒。

我沖進包房內,一把將那紅酒杯打落。

張可儀正要發怒,看到是我時酒醒大半,轉而一臉得意嘿嘿地笑著:

“這么快就來了。”

她轉向她的閨蜜和老同學們好似在炫耀一般:

“我說吧。大冒險,他,一定回來!”

她的那幾個閨蜜頓時捂著嘴笑嘻嘻起來,那張臉如同紅著屁股的猴子一般。

我陰沉著臉,默不作聲。

陳沐以為我這是繳械投降的意思,竟然當著我的面再次遞給張可儀一杯紅酒。

“來,可儀,我們繼續。”

我瞪了一眼張可儀,“你敢?”

女友笑得格外囂張,“你是老娘誰啊?我有啥不敢?!”

說罷,便羞紅著臉再次伸手過去。

她的幾個閨蜜頓時一陣歡呼。

“可儀,干得漂亮,這才是真正的獨立女性!”

“我們可儀,怎么可能被一個只會做飯的男人拿捏!”

“就是,這酒我們就喝了,怎么著?龜男!”

怒火瞬間充斥著我的胸口,我直接朝男人的臉上揮拳而去。

陳沐躲閃不及,一下便倒在了地上……

眾人一片驚愕,誰都想象不到,我真的會動手。

興許是我平常對她的任性過于包容,包容到放縱。

陳沐踉蹌著站了起來,想要朝我打來。

卻被我輕易地躲過。

畢竟我這幾年的拳擊也并非白練的。

只是女友對這些并不關心,倒是對我每天能不能準時準點到她家做飯很上心。

以至于她的閨蜜朋友都以為我只是她不要錢的煮夫。

只可惜練習拳擊多年,早已養成了點到為止的心性。

我只是隨便晃晃,便輕易地將陳沐再次晃倒在地上。

我滿臉鄙夷地看著地上不成樣子的男人。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瞪大著眼睛看著張可儀,她滿臉的怒火:

“陸橋,你是不是男人!欺負一個醉酒的人!”

轉即彎下腰一臉心疼地揉著陳沐的臉。

“阿沐,你有沒有事啊!”

“陸橋,阿沐要是有事,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和你分手!”

分手?

就為了一個曾經拋棄過你的男人?

我的心此刻被狠狠地扎痛了。

她的閨蜜們朝我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哎喲,恭喜我們的可儀,終于擺脫這個一事無成的男人了。”

她的其他高中同學一眼便看出了事情的端倪,向我投來同情的眼光。

來的人并不多,加上她的三個閨蜜和白月光,不過十人。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這場同學會說是相聚。

其實是陳沐為了宣示***臨時組建的。

除了幾個閑的沒事愛吃飯的,大多都避嫌不來。

我和張可儀相戀十年,地位哪是他這方國突然冒出的白月光就可以取代的。

只可惜,在張可儀那里,可以。

我沉默了半晌,淡淡地應了聲。

“好,分手。”

隨后便揚長而去。

張可儀滿目震驚,顯得有些慌亂。

或許她會以為我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可以在她的要求不被滿足時拿分手要挾我。

然后我就會為了她千般妥協,連自尊都不要地答應她。

只可惜,這次真的不會了。

我媽似乎還懂一些周易。

她再次給我發來消息:

【兒子,你的大劫已過,接下來都會順風順水的。】

【就連小人都沒法傷你了!】

我看著我媽的消息,扶額苦笑。

隨后哭訴了句:

【你兒子都被人傷得遍體鱗傷了,你也不安慰一句。】

我媽發了個調皮的【還得是你】的表情包。

淡淡地回了句:

【十年之期已過,恭迎陸總回來。】

我的嘴角忍不住歪了些許。

心中默想:

“是時候讓那些有眼無珠的人付出一些代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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