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官府的大牢,我才得已正式打量他。
身姿挺拔,相貌堂堂,尤其一雙眼睛,像安了鉤子,對視一眼,便過目難忘。
前幾日,就是他潛入我的醫館,盜走我辛苦收集了三年的“藥引”。
當時他蒙了面,若不是他那雙眼睛,我還真認不出他來。
想不到他的真實身份是“執法者”。
在這個世界,執法者是朝廷特別委任的官職,權力凌駕于各級官府之上,只聽命于最高上位者,當朝君主。
宋新利用職權把我保釋出來,官府給出的條件是要我戴上同心鎖。
這鎖扣在胳膊靠近心臟的天府穴上,一頭鎖宋新,一頭鎖我。
一主一副。
如今,我受宋新鉗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是被冤枉的。我要查莊慶年的真正死因。”
“還有,我不認識你,你也不是我什么勞什子夫君。”
宋新哼了聲,舉手投足間溢出來的全是寒氣與輕蔑:“說了你失憶,不記得的事情還有很多。”
我哼了回去:“你這語氣不像與我有過婚約,倒像是與我有深愁大恨。”
他突然逼近我咫尺距離,眼里有刀:“你記起偷了我東西?”
我被他氣笑。
“明明是你盜了我的東西,反而倒打一耙。我是瞎了眼才會選你做夫君吧?”
宋新顯然被我的陰陽怪氣刺激到了,抓過我的左手,生生把掌心扭到我眼前:“這是什么?你這個女人向來都狡詐詭譎,物證在此,你還想狡辯?”
不知為何,我隱藏極好的閻王印竟然從掌心緩緩顯現出來。
“你到底誰?怎能召喚出我的法器?”我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