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不就是當年著名的鑒寶大師胡清得嗎。
程陽猛然想起這個名字,想當年胡清得在收藏界可是名聞天下,與武教授深藏不露不同,胡清得白手起家,混跡收藏界幾十年,無論是古玩字畫,還是漆器雜項無所遺漏。
能夠和這樣的人物結交,自然是求之不得,程陽當即雙手握住胡老的手,邀請二位坐下詳談。
“我有一事不明,還請胡老指教。”
程陽面對的可是享譽華夏的胡老,畢恭畢敬,絲毫不敢有任何托大。
“小友請說便是,只要是我胡清得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胡清得也很看得起眼前的程陽,畢竟第一印象很不錯。
“對對對,小程這次你可是問對人了,胡老那可是名人,我為了采訪胡老,費了老大的勁兒呢。”
周康插嘴說道,好像他不說話,就會把他當成啞巴一樣。
“胡老已經人人皆知,為什么還在乎那一張邀請函呢?”
程陽心里納悶,胡老的名氣簡直可以說,如果胡老自稱第二,那么神州大地就沒有人敢說他是收藏界的老大。
“小友有所不知,這次鑒寶大會實乃華夏第一次舉辦,據(jù)說還有一件無價之寶。”
胡老一提到那件無價之寶,激動之情就溢于言表。
“啊?還有這種東西?”
周康聞言,立刻耳朵都豎起來了,這么說來有料啊,剛才請胡老喝酒的時候,咋沒有提到這件事兒呢。
“難不成就是傳聞中的產自汝窯的紫花玉露瓶?”
程陽自言自語,卻不成想說了出來。
胡老一聽,也是驚訝不已。
“小友,令老朽沒有看出來,小友在收藏方面也有如此造詣。”
胡老對程陽的看法更加的喜愛了,原來還都是同道中人。
“沒看出來,程陽你也懂行?”
周康吃驚不已,沒想到程陽這么年輕,就開始涉獵收藏界,誰不知道古董古玩的水很深,并不適合年輕人玩。
意識到說錯話了,可是程陽也不能把話咽回去,只好接著說下去了。
“不過據(jù)我所知,汝窯就是一個傳說,具體有關汝窯的產物誰也沒有見過啊,怎么鑒定呢?”
程陽這句話倒也不假,只是當時在社會上流傳著很多汝窯的東西,但是沒有人認識,他們只是從古籍中記載的摸索。
直到兩千年以后,從雷峰塔寶藏里面出土了一件瓷器,明確記載了產自汝窯,自那以后大家才識得廬山真面目。
從前當廢品的汝窯瓷器這才名滿天下。
“誰說不是呢,老朽也是急于在進棺材板之前,親眼目睹汝窯之芳澤啊。”
原來胡老已經到了癡迷的程度,這么急切不顧一切的就是為了親眼看一看汝窯的東西到底為何物?
一聽胡老這么說,程陽心里就更有底兒了。
因為他見過啊,他可是二世為人,在后世親眼看到過汝窯實物,可以說在這個時代最有權威的就唯有程陽莫屬了。
和胡老實踐派不同,武教授屬于學術派,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過汝窯實物,但是從文獻記載里面也能推測出來十之八九。
也許這就是為何武教授打眼的原因所在,那一天肯定有什么事兒擾了武教授的心神,才導致唯一一次打眼的。
“這么說來,鑒寶大會還真有去一次的必要。”
程陽明確的表示了自己也想?yún)⒓予b寶大會的意愿。
“呵呵呵,這有何難,只要明天跟著我一起走便是了。”
胡清得也不算說大話,邀請函握在他手里,程陽權當是給他做助手的,一同進去也不算違規(guī)。
哪個大師還沒有一個團隊呢。
“哎呀這太好了,明天就能夠一睹真容,想一想都激動啊。”
程陽實際上是在想明天一定要將那枚紫花玉露瓶弄到手。
“不錯,老朽收藏了一輩子,只是聽說過,還沒有見過,想一想就激動啊……”
胡清得說著說著,就身不由己的順著桌子倒了下去。
“胡老,胡老。”
周康大聲地呼喚著胡清得的名字,可是卻沒有任何反應。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程陽忽然想起來了,收藏界的名人胡清得就是在鑒寶大會的頭一天因為心臟病突發(fā)而未能參加。
也許正是因為胡清得的缺席,才造成了沒有人識得此寶,才讓僅剩的權威武教授打眼的。
在救護車來之前,胡清得已經很危險了,臉色鐵青,嘴唇發(fā)紫,所有表現(xiàn)都是心肌梗死的征兆。
程陽在這種刺激下,忽然想了起來,也就是在胡清得入院后,當?shù)貓蠹埦烷_始普及急救的知識,程陽那個時候還特別的學習了一下。
“不行,必須救人。”
程陽有樣學樣,按著記憶里的急救教程,開始給胡清得做心肺復蘇術。
“行不行啊,我看胡老好像沒有呼吸了啊?”
周康也是心急的不得了,他剛剛和胡清得有了交集,不想就此錯過這么一個高人。
“別廢話,學我的樣子繼續(xù),讓我歇會兒。”
程陽累得氣喘吁吁,如果不能保持這樣的頻率很難挽救胡清得的生命。
“這樣嗎?”
周康接替程陽繼續(xù)急救。
“算了還是我來吧。”
程陽按著急救步驟開始給胡清得通過呼吸。
然后繼續(xù)按壓復蘇心肺,就在救護車到來之時,胡清得恢復了呼吸。
“啥也別說,到了醫(yī)院再說。”
程陽知道胡清得還沒有脫離危險,不讓他說感謝的話。
可是胡清得雖然說不出話來,但是心里跟明鏡一樣,是程陽救了他的命,恐怕這一輩子也還不清這個恩情。
“這個邀請函不就浪費了嗎?”
程陽忽然眼前一亮,看來自己也是有機會的。
“想啥呢。”
周康如是說道,邀請函都是一人一名對號入座,怎么可能張冠李戴呢。
“那你憑什么可以去,不用邀請函?”
程陽不解的問道:
“別鬧了,就連胡清得這樣的大佬都得拿著邀請函,你憑什么就可以不要?”
難道周康也有后門走。
“安靜,病人需要休息。”
救護車上的小護士不客氣的警告他們兩個,我的地盤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