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楊沉聲提醒:“這獎金不止屬于你一個人。”
陸雅雅笑容一僵。
好端端的,柏楊為什么要這樣提醒自己。
難道他現(xiàn)在替沈知秋不值了?
想到這,陸雅雅抓住他的手,露出一臉愧疚的表情:“對不起,我是太興奮了,我愿意拿出一半的獎金給知秋。”
說著,她眼淚就出來了,看起來十分可憐:“你知道的,這些榮譽和獎金對我很重要,這些能改變我的處境,不然我就要被那個濫賭的老父親給抓回去,賣給50歲的老鰥夫生孩子。”
“我不像知秋,有一個當(dāng)警察的父親……”
傅柏楊眼底閃過一抹煩悶。
他親眼看到陸雅雅被她那個賭鬼父親為難,也對她有憐憫。
可眼下,卻只有煩悶。
傅柏楊將手抽出來:“吃飯的事就算了,專注項目。”
說完就離開了。
另一頭,南京。
沈知秋做了一頓大餐,做了一頓豐盛的大餐,等沈父回來。
等人,是她最習(xí)慣的事情。
從前等的是傅柏楊。
沈知秋心沉了沉,怎么又想起他來了?0
就在這時,門開了。
沈父回來了,他高聲朝里面喊了一聲:“小秋,你看誰來了。”
沈知秋從廚房出來,身上還圍著圍裙,就看到沈父:“爸,你回來了。”
沈父進門,身后還有一個高大的身影。
沈知秋愣了愣:“霍赴征?你怎么來了?”
沈父笑呵呵代替霍赴征回答了:“我們在半路碰上了,小霍還沒吃飯,我就把他喊來了,反正以后我們是一家人。”
隨后又轉(zhuǎn)頭對霍赴征說:“剛好今天可以嘗嘗我女兒的手藝。”
霍赴征內(nèi)斂一笑,聲音低沉:“沒想到我今天這么幸運。”
這話雖然是對著沈父說的,可那眼睛卻片刻不離沈知秋。
沈知秋迎接兩人進屋,就看到霍赴征手上還提著東西:“這是什么?”
“鹽水鴨,爸說你小時候最愛吃了。”
那聲爸喊得響亮,沈知秋看著霍赴征,不由一陣臉熱,羞臊不已。
“爸?”
他怎么現(xiàn)在就叫爸了。
霍赴征也意識到了不妥,連忙解釋:“我說的是伯父。”
沈知秋還沒松一口氣,沈父從里面洗完手出來:“赴征,反正早晚要改口,直接跟小秋一樣,叫爸就行了。”
“爸!”
霍赴征又喊了一聲,臉上帶著笑意。
沈知秋也沒反對,就當(dāng)提前適應(yīng)了。
她躲進屋去拿碗筷,剛轉(zhuǎn)身,霍赴征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我來幫你。”
說著伸手,不小心掌心就包住了她的手。
沈知秋只感覺到一雙炙熱的手緊貼著她冰冷的手,她忽然抬頭,和霍赴征四目相對。
卻又似是遭到雷擊一般,雙雙移開視線。
沈知秋快速將手抽出來。
霍赴征掌心一空,還殘留著一絲冷意,不由有些失望。
三人來到桌邊落座,沈父看到滿桌子的菜,有雞肉,魚肉,七個菜。
他愣了一瞬:“這都是你做的?”
“當(dāng)然。”
沈父看向霍赴征:“以后你可就有福了。”
“主要是伯父養(yǎng)得好。”
沈父看著懂事的沈知秋,感嘆一句:“哪里是我的功勞,是她小叔的功勞,柏楊雖然小我將近二十歲,卻會養(yǎng)孩子,他把你養(yǎng)得很好。”
沈知秋不由攥緊了手,正失落,就忽聽對面的霍赴征說:“到時等小叔來了,我一定好好敬他一杯,感謝他代替我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