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準(zhǔn)備好早餐后叫醒了兒子,卻沒有叫上顧修庭。
顧修庭醒后看到餐桌上的我和兒子,表情不悅,沉著臉訓(xùn)斥我們:“沈林薇,吃早餐也不等我?你眼里還有我這個(gè)丈夫嗎?
“還有你,顧辭宇,這次算程霜阿姨大度,不跟你計(jì)較,下次要是再敢欺負(fù)小淺,我絕對饒不了你!”
說完,顧修庭直接摔門而出。
兒子坐在餐桌上,委屈得一直抹眼淚。
哭著哭著,他突然捂著耳朵大叫起來:“媽媽,我的耳朵好像聽不到聲音了,好痛好痛!”
我嚇得不輕,連忙丟下碗筷帶著兒子去了醫(yī)院。
經(jīng)過一番詳細(xì)檢查,醫(yī)生的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劈得我措手不及。
“你家孩子這情況可有點(diǎn)嚴(yán)重,不僅出現(xiàn)了感染,還傷到了聽覺神經(jīng),搞不好會(huì)造成永久性耳聾。”
我無法接受,崩潰地求著醫(yī)生:“醫(yī)生,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兒子,我兒子才七歲,他不能失去聽力啊!”
醫(yī)生開了張單子遞給我:“我當(dāng)然也希望能治好孩子,這樣,我給你開幾支進(jìn)口消炎藥,抗感染的,效果比較好,庫存不多了,你趕緊去藥房拿一下藥,我們馬上為孩子治療。”
“好,好。”
我拿著單子,心急如焚地跑向了藥房,路上因?yàn)樘^心急,甚至還滑了一跤。
可當(dāng)我氣喘吁吁地趕到藥房時(shí),卻意外看到了顧修庭以及程霜母女。
對兒子的傷視若無睹的顧修庭,此刻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替小淺的手臂上著藥。
程霜?jiǎng)t站在兩人身側(cè),滿臉溫柔地哄著小淺。
這和諧的一幕,仿佛他們才是一家三口。
我極力克制住心中的痛意,面無表情地從三人面前走過。
顧修庭注意到了我,起身喊住我:“沈林薇,你怎么在這里?”
我并未回應(yīng),徑直走向了拿藥窗口。
顧修庭在身后怒斥我:“沈林薇你什么態(tài)度?我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嗎!”
我置若罔聞,麻木地將單子遞給了工作人員。
很快,工作人員將三支抗炎藥遞出了窗口,我伸手去拿時(shí),卻被身后跑上來的程霜故意搶走。
“還給我!”我轉(zhuǎn)身怒斥她。
程霜將藥緊緊捂在胸口,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道:“薇薇姐,小淺的手受傷了,急需這款藥消炎,你把藥讓給我好嗎?”
“我憑什么要讓給你!這藥是我兒子的!”
“可是我家小淺也需要呀!”
我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直接沖上去搶她懷里的藥,卻被顧修庭一把拽開。
顧修庭甩開我,怒罵道:“沈林薇,你兒子害小淺受了傷,現(xiàn)在還要搶小淺的藥,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這藥是我先開的,醫(yī)院只剩這三支了!”
“不管是不是你先開的,你必須把藥讓給阿霜!是我們欠她的!”顧修庭不容置喙。
“我欠她什么了!”我氣瘋了,“我都把老公讓給她了,還要我怎樣!”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顧修庭臉色鐵青,陰鷙地打斷我,“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跟阿霜只是朋友關(guān)系!你別一天到晚就知道爭風(fēng)吃醋,有意思嗎!”
“算了庭哥,你別氣了......”程霜走上來,假惺惺地開口,“我還是把藥讓給薇薇姐吧,免得傷了你們夫妻感情。”
“不用給她!”顧修庭果斷道,“先給小淺用,我改天再去藥店給顧辭宇重買一個(gè),男孩子皮糙肉厚的,等兩天用藥也行!”
“這個(gè)藥藥店買不到的!”我氣得發(fā)抖。
為了兒子,我甚至主動(dòng)放下身段求程霜:“算我求你了,你把藥還給我行嗎?一支也行,我兒子等不起了!”
“別給她!”顧修庭攔著程霜,不以為然道,“別聽她胡說八道,不過是臉腫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怎么可能等不起這一支藥!她分明就是見不得小淺好,故意不給小淺用藥!”
程霜聳了聳肩,挑釁似的看著我,譏笑道:“真不好意思呀薇薇姐,庭哥不讓我把藥給你呢。”
看著眼前耀武揚(yáng)威的***,我氣得不行,雙手控制不住地不停顫抖。
想起顧修庭的背叛,想起可憐的兒子,想起自己這段失敗的婚姻,我突然像是瘋了一樣,歇斯底里地朝程霜撲了過去!
可我還未觸碰到程霜,便被顧修庭一把掀翻在地上。
顧修庭表情沉得嚇人,厲聲訓(xùn)斥我:“沈林薇你是不是瘋了?阿霜跟你無冤無仇你打她干什么!難怪顧辭宇也喜歡動(dòng)手動(dòng)人,看來都是被你教壞的!你下次要是再敢這樣,我絕對饒不了你!”
話說完,他帶著程霜母女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怔怔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臟如同被刀割般痛不欲生。
這一刻,我的心終于徹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