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公府內(nèi),嘩啦一聲,打破了碎了滿地的瓷器玉瓶,無不彰顯著摔落它們之人的憤怒和暴戾。
宋百川滿臉猙獰,死死地掐住腳邊嚇得不斷躲閃的婢女脖頸,“你為什么躲?”
“難道你是怕了我不成?”他的運(yùn)氣越來越陰冷,心中的怒火盤在胸口遲遲不能發(fā)泄。
婢女被掐得滿臉青紫,不斷翻白眼,看上去馬上就要咽氣之時,宋百川才終于松了手。
他只要一想到馬上就要成功拿下孟云姝之時,謝叢安突然冒出來破壞了他的計劃,就恨不得想殺人泄憤。
宋百川命人打聽了一番,便知曉謝叢安背后之人是謝庭淵,想到之前被謝庭淵弄斷的手,他又氣又怒,卻又不敢報復(fù)回去。
心中的那股郁氣讓他更加憋屈憤恨。
一旁的王墉忽然憐惜一般地將婢女抱起來,“多好看的一張臉,差點就沒了呢。”
他有些病態(tài)地笑了起來,狠狠地扇了方才還生出希冀的婢女一巴掌,將人打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婢女看著王墉充滿了驚恐。
王墉譏諷地看了眼她,他能和宋百川走得近,怎么又會是個好人。
他走到宋百川面前,提議道:“失敗了一次,咱們再來一次就好了,謝叢安和謝庭淵咱們對付不了,不若將云美娘那個***收拾一下如何?”
“可還記得有一種能讓人變啞變丑的藥,那就讓咱們的端郡王看得到,吃不到。”
王墉勾起一抹惡毒的冷笑,充滿了算計。
宋百川聞言心下一動,當(dāng)即同意。
翌日,百花樓外,宋百川喬裝打扮了一番,便找到樓里一個面目慈善的婆子,“請問能不能幫我給云美娘捎帶個東西。”
婆子看著宋百川,覺得他的眉眼有些熟悉,但下半張臉遮著,便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皺了皺眉,“你是何人,花魁娘子可不是尋常人能見的,更別說要帶東西進(jìn)去了。”
“我是云美娘的兄長,是端郡王說近日來天寒,王爺在外地脫不開身,便讓人帶了些當(dāng)?shù)氐拿F藥材,讓美娘每日熬煮著吃,驅(qū)散驅(qū)散寒氣,別壞了身子。”
宋百川面不改色地說著瞎扯的話,手里還拿了一張銀票塞到婆子手中,“這是王爺?shù)男囊猓€請您務(wù)必要傳達(dá)。”
隨后將雕花檀木盒子遞到婆子面前,讓她收好。
婆子一見這人出手如此大方,又看隨意送的藥材盒子都如此名貴,當(dāng)下便相信了幾分。
她爽快地收下,笑呵呵恭敬道:“您且放心,婆子我一定將東西和話都帶到,讓美娘記得王爺?shù)暮谩!?/p>
宋百川佯裝關(guān)心道:“只要美娘好,我便放心了,多謝。”
他說完轉(zhuǎn)身瞬間,嘴角立即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這次用的藥材都是好東西,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什么,只要孟云姝服用過后,起碼要啞半個月,全身也會起疹潰爛,屆時他倒是要好好看看,謝庭淵還會不會要她。
婆子這廂拿了錢,便徑直去了孟云姝房間,一臉喜氣道:“恭喜美娘,賀喜美娘,前有玉王世子,這會兒子又來了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