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越川也拿著離婚申請敲響了政委家的門。
“砰砰砰!”
“砰砰砰!”
院子里的燈亮起,政委的妻子周嫂子出來開門。
“陸營長?快進來吧,你找我們老王什么事啊?”
見到一臉著急的陸越川,周嫂子連忙打開院門讓他進來。
陸越川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就連忙沖進了房間。
政委正坐在沙發上看報,見他急匆匆地進來皺了皺眉:
“出什么事了?”
陸越川冷著臉將離婚申請遞到政委面前,問道: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根本沒有簽過這個申請!”
政委愣了一下,很快想通了事情經過。
“慧琴,給越川倒杯熱茶。”
周嫂子點點頭,去廚房燒水了。
陸越川下頜緊繃,執著的想要個答案。
政委嘆了口氣,解釋道:
“五天前,余老師親自拿著這封申請來找我,說是要跟你解除關系。”
“我看上面的字跡確實是你的,就同意了。”
陸越川瞳孔微震,他想起來了。
我從老家回來的那天晚上,確實是拿過一張申請給他簽字。
可我說的,明明是介紹信的申請啊。
怎么……怎么會是……
“政委,我不知道那是解除關系的申請……”
他的聲音沙啞,像是沙漠中苦行已久的旅人。
政委喝茶的手停了片刻,表情卻沒有半分變化。
像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陸越川注意到了這點,不敢置信地看向政委。
“為什么?”
在戰場上面對敵人都不曾有過害怕的漢子,現在卻紅了眼眶。
政委沉默了很久,才說道:
“越川,你和徐瑤到底什么關系?”
陸越川怔愣了一瞬:
“瑤瑤?我只是把她當朋友。”
政委皺眉,恨鐵不成鋼地將茶杯重重放下。
“陸越川!你怎么還執迷不悟!”
周嫂子這時也端著熱水出來了。
估計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一向和善的周嫂子此時也沉下了臉。
“陸營長,有些話你偏偏自己就好了,別把別人都當成瞎子。”
她這話說的不客氣,陸越川也后知后覺到了不對勁。
“嫂子,你什么意思?”
周嫂子將手里的東西放下,坐到了政委邊上。
“我問你,徐瑤同志回來這一個月,你在家陪了余老師幾天?”
陸越川回想了一下,皺眉道:
“徐瑤同志剛離婚,我看她一個女孩子需要照顧,所以才多陪了幾天。”
周嫂子冷哼一聲:
“她沒有家人嗎?就非得你一個已婚男人照顧?”
陸越川臉色有些難看。
“還有,之前余老師回老家,你為不陪她!”
說到這,周嫂子氣得胸口不斷起伏,恨恨道。
陸越川下意識蹙起眉頭,不明白周嫂子為什么會氣成這樣:
“南卿臨時說的要回去,我剛好有事要忙,所以就沒回去。”
“我答應過她了,等我忙完就陪她一起回去。”
周嫂子臉色好了一點:
“你那幾天都在忙什么?和余老師解釋了沒有?”
陸越川點點頭:
“徐瑤同志生病住院,我照顧了她幾天。”
“這些事我也跟南卿說過了。”
“你!”
周嫂子站起身,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指著陸越川的頭,一臉氣憤。
“我終于知道余老師為什么寧愿瞞著你也要走了。”
“陸營長,要是早知道你試著種人,之前我絕對不會撮合你和余老師!”
“我呸!”
政委也黑著臉,像是在極力壓抑著怒氣。
看著兩人的表情,陸越川心下一涼。
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大事。
莫名的不安頃刻間便占據了他的整個頭腦。
“政委、周嫂子,到底發生什么了?”
拿著離婚申請的手不斷捏緊,陸越川著急地問道。
周嫂子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睛里也閃現出了點點淚光。
“你知道余老師為什么急著回家嗎?”
陸越川一驚,很快想到了什么。
“難道是家里出事了?”
周嫂子點點頭,擦了把眼角的淚水。
“余老師的父親……去世了。”
“她回去是奔喪。”
說到這里,周嫂子的情緒變得激動。
“陸營長,那可是余老師的父親,你的岳父啊!”
“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岳父的葬禮都不出席,你還算個男人嗎!”
“砰!”pm
陸越川的腿撞到了茶幾。
他張了張嘴,臉色的血色瞬間褪去。
“什么?我不知道,為什么沒有人跟我說?”
他想到了我紅著眼求他一起回老家,想起了回家后我憔悴蒼白的臉色。
更想起了那天他說要陪岳父喝酒的時候,胸口的濕潤。
難怪,難怪我會這么絕情地離開。
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
陸越川捂著臉,身子顫抖,悔恨和內疚讓他幾乎要崩潰。
周嫂子嗤笑一聲,譏諷地說道:
“陸營長你別裝了,我明明告訴過你這個消息。”
“什么?”
陸越川抬起頭,兩眼都是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