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窗邊,突然,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到了她的身旁。
只需一眼,我便立刻認出了他——是程衍。
我的心如遭刀割,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心情,胎動得厲害
讓我?guī)缀醮贿^氣來。
這一幕多么荒誕,多么可笑。
程衍溫柔地抱起那個女人,細心地用紙巾拭去她額頭的汗珠,用冰塊為她解暑。
他們就像大三巴街戀愛巷前的浪漫情侶,俊男靚女,合拍至極。
我聽到他輕聲喚她“瀟瀟”,然后,他們的嘴唇緩緩靠近,熱烈地親吻。
欲望,最終沖破了倫理的束縛。
閨蜜送我回家后,她囑咐我:“我最近都在澳門,有需要就找我,以后我養(yǎng)你。”
我點點頭,獨自上樓。
家里那棵我養(yǎng)了六年的勿忘我,如今被野草包圍,顯得頹廢而無生機
仿佛在訴說著我的愛情已經(jīng)支離破碎。
我拿起剪刀修剪,卻不知不覺剪得滿手是血。
突然,門響了。
程衍看到我這樣,顯然被嚇到了。
他慌忙跑到臥室拿來醫(yī)藥箱,跪在地上為我包扎。
“筱筱,呼呼就不疼了。”他安慰道。
我聞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香水味,看到他耳朵上留下的劃痕
那是他們親密的證據(jù),仿佛在向我炫耀她的占有欲。
我試探地問:“程衍,你耳朵受傷了嗎?紅紅的。”
他下意識地捂住耳朵,眼神閃過一絲慌張,然后故作輕松地回答:
“今早有點癢,我用手撓了一下,可能是那時候弄傷的。”
我輕輕抽開他的手,笑著說:“那你要小心點,最近登革熱,別被蚊子叮了。”
他像只乖巧的狗一樣笑笑,“謝謝老婆大人關心。”×?
多么諷刺啊,他是真的聽不懂我的暗示嗎?
我漫不經(jīng)心地提起:“你還記得當年你給我寫的那句話嗎?‘今后我們只有死別,再無生離’。”
程衍順勢將我摟在懷里,堅定地說:“我對你永遠忠誠熱烈。”
他說得如此堅定,仿佛真的很愛我。
可是,我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有些事,如果做了,就不要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我淡淡地說。
他的嘴角顫動,眉頭緊鎖,將我摟得更緊,“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很愛你。”??|
是啊,他說他愛我,可他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他選擇性地忽略我的問題,演得久了,連他自己都信以為真。
是我太天真了,竟然以為會有人愛我愛到骨髓里。
我掙脫他的懷抱
“我想去我閨蜜那里住幾天。”
“你想去就去吧,我?guī)湍闶帐皷|西。”
他如此輕松地說。
程衍啊程衍,你真的覺得我徐筱是個傻子嗎???|
這一次,我要讓你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之中。
第二天醒來,床邊已經(jīng)沒有了程衍的身影。
桌子上放著一份和往常一樣準備的愛心早餐。
我拿起他留下的紙條:“筱筱,臨時有事不能送你去了。你注意安全,廚房的湯已經(jīng)熱好了,你醒來就可以喝。”
我冷笑著撕掉紙條,將他煮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倒進垃圾桶里。
回到房間收拾衣物時,從衣服夾層里掉出兩枚戒指。
我蹲下?lián)炱鸾渲妇o緊攥在手里。
心臟忍不住抽動,其中一枚戒指內(nèi)層刻著我名字的縮寫,這是程衍跟我求婚時親自定制的。
那時他為了找這枚戒指的材料,幾乎跑遍了整個澳門。
如今這枚戒指卻像是對我的嘲諷和提醒,讓我無法忘記他曾經(jīng)對我的背叛和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