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狠嗜殺的大將軍死在府中一***手中——那個某次打仗他從外帶回來的戰利品。
平日里大家都說那***柔美,嬌嫩,不爭不搶,對將軍一心一意。
將軍都不知道,自己掌中的金絲雀因為恨意,竟能生生咬下他的肉來!
1.
正午時分,炎炎烈日下,我被人綁在凳子上受著鞭刑,將軍夫人沈芙坐在殿內陰涼里不住冷笑。
響亮的噼啪之聲不斷響起,夾雜著我抑制不住***和啜泣。
“狐媚東西敢搶我的恩寵,我就打掉你半條命看你還有沒有力氣日日纏著將軍。”
又粗又長內含鋼針的鞭子不住地抽打在我的身上,我巨疼無比,身上卻沒有明顯的傷口。
而她打我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為昨日里將軍梁崇贊帶我去泛舟游湖,而沒帶她。
我氣若游絲地辯駁:
“奴婢實在沒有日日纏著將軍,將軍說夫人怕水,所以昨天才帶來奴婢去賞荷。”
“還敢撒謊!如果不是你纏黏,好好的梁崇贊怎么會說去賞什么荷,我就不信我緊不住你這把***的骨頭!”
她怒不可遏地將自己手中的茶盞狠狠地擲了出來,瓷片在我面前四濺,我連忙捂住自己臉。
手背上被扎出幾片傷口,我一雙僵硬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不停。
“你倒是反應快!”
沈芙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扯著我的頭發讓我抬頭看她。
她惡狠狠道:
“如果讓我知道將軍再只帶你一個出府游玩,我就把你關進狗籠子里,讓那些惡狗把你的臉狠狠咬爛!記住了嗎?”
“我記住了。”
我的恭順只換的來她的笑容,卻換不來她的心軟。
“哎呀,可真熱啊。”
她長袖一擺:
“繼續給我狠狠地打,打到她發不出聲音才許停下!”
2.
我不知道自己已經挨了多少鞭子了,在我雙眼幾乎張不開的時候,梁崇贊回來了。
我聽得出他的腳步聲,那聲音先是一頓,接著加快了,走近了。
“胡鬧什么?”
梁崇贊有些惱了,一雙美目里有些陰鷙,語氣又硬又狠。
“你吼我?”
方才毒惡如狼的沈芙立刻帶了哭腔,嬌滴滴地抹起眼淚:
“我都快被這個***欺負死了,只不過打她兩下發發怒氣你就吼我。”
梁崇贊摁摁眉心,越過我走上臺階,伸出手臂將他哭唧唧的夫人攬入懷中。
他沒管我的死活,沒管我的衣衫已經被鞭子抽爛整張背幾乎露在外面,
“柔兒怎么欺負你了?”
“她今日給我請安不恭敬,還向我炫耀說你昨日里帶她去宮苑賞荷泛舟......我,我哪里被別人這樣欺負過,我受過這樣的委屈......”
梁崇贊此刻的目光才對準我,口吻波瀾不驚地,不帶一絲感情地問:
“是這樣嗎?”
暑熱令我頭腦混沌,可我還是咬著牙強撐道:
“是,是奴婢的錯,奴婢再也不會冒犯夫人了,請將軍和夫人饒恕我這一回吧。”
“這還差不多。”
沈芙軟軟糯糯地倚靠在梁崇贊懷里,笑靨如花。
“你懲罰也不需要如此重,拿鞭子抽萬一......”
“好啦。”
沈芙伸出手指摁住梁崇贊的唇,
“我是用特制的鞭子抽她的,不會留下傷口叫你看了心煩的。”
“行了,你氣也消了,今天到此為止。”
我從長凳上滾落在地,強撐著跪拜謝恩。
“謝將軍,夫人,大人大量。”
3.
靜夜深深,月光一片昏白。
房里,我趴在軟榻上露出一片帶著青青紫紫鞭痕的背,梁崇贊拿了藥膏為我細細涂抹。
特制皮鞭抽打出來的傷不會皮開肉綻,但痛入骨髓。
梁崇贊帶兵打仗一手老繭,他手上沒個輕重,不時就會疼痛我,讓我咝咝地倒吸涼氣。
“疼嗎?”
他問。
“不疼。”
“撒謊,一百鞭笞怎么會不疼!”
啊......原來他知道我疼啊。
可是相比心里排山倒海一般的苦痛,身上這點疼又算得了什么呢?
“將軍的撫慰......”
我故意停頓了一下,側過頭看他。
在燭火的映照下梁崇贊的眼睛變得波光粼粼的。
看著他波光粼粼的眼睛和緊閉的雙唇我勉力沖他笑笑:
“和將軍的愛,使我忘卻了疼痛。”
“為什么今日不求我為你做主?”
我暗中嗤笑一聲,我想問他,你會嗎?
我知道他不會。
“奴婢不想因自己而使將軍與夫人生了嫌隙,將軍當年在亂軍之中留我一命我永遠記得,為了將軍受些委屈吃些苦不算什么,我永遠不會讓您為難。”
“在我面前你不用稱自己是奴婢。”
“我......”
忽而背部有一滴灼熱的感覺,梁崇贊流淚了......接著更多的淚水滴了下來,像下雨。
殺伐決斷的將軍擁著我的背哭得不能自已,接著是細細密密的吻,吻我痛的每一處。
我感受得到背部那邊灼熱,穿過皮肉,往我的心里鉆。
我緊緊攥著拳,閉著眼睛,不讓自己在這一瞬迷亂。
等他哭夠了,吻夠了,我才輕聲道:
“將軍剛為我涂抹的藥膏都被你的淚水沖走了,你又要重新為我涂一次了。”
一開始他綁我回來,為了活命,我投懷送抱,他將我一腳踢開,因為他厭惡我的卑賤。
現在,他享受著我的卑賤。
4.
跟著梁崇贊回他的將軍府的時候,我才十五歲。
那時寧王謀反,宮里的小皇帝被迫倉皇出逃,我爹是護衛皇帝的將軍。
而梁崇贊是寧王的人,他接到的命令是詔安將軍謝方卓,帶小皇帝回來退位。
我爹叫謝方卓。
十二歲的小皇上知道即便自己回去禪位給叛亂的寧王,他這位兇殘暴虐的叔叔也不會給他活命的機會。
他不想回去為他人做好嫁衣再膽戰心驚地做傀儡了,所以命令部眾拼死抵抗。
他們被叛軍團團圍困,將士們拼死殺出一條血路,我爹背著小皇帝跳了海......
皇帝和我爹部下的無數將士用自己的死坐實了寧王亂臣賊子的罵名。
寧王大怒,責罰了主將梁崇贊。
所以氣急敗壞的梁崇贊帶著千數騎兵氣勢洶洶地殺到了將軍謝方卓的家中。
他們二話沒說便屠戮謝家滿門,連手無寸鐵的婦孺都不放過,他們洗劫了謝家上下所有的金銀財寶,一把火燒了謝家的宅子......唯一幸免的是謝方卓的的女兒......是我。
他騎在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雙目凄惶滿面淚痕的我。
我跪在地上,看著滿地的親人的尸體,滿地的血,嚇得連口都張不開......
戰戰兢兢全身冰涼的我被他拉上了馬圈在懷中,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
“你是我今天最奪目的戰利品。”
五年過去了......他都可能已經忘了。
可是我忘不了,永遠地忘不了......
5.
其實我反抗過的,在那個我失去一切,獨身一人面對口中流著涎水的虎狼的夜晚。
我被捆了手腳,被梁崇贊抗進營帳丟在了他鋪著狼皮的榻上。
我像條困厄的可悲的蛆蟲,不住地扭動著往角落里躲,往黑暗里躲。我不想讓他看我,我害怕他那帶著血的眼睛。
他嗤笑一聲,自顧自脫著鎧甲:
“怕什么?我又不會殺了你。”
只是我的目光又一刻都不肯從他的身上移開,我怕不看著他,他就會忽然地走到我的面前,就像他那樣突然地帶人闖進我家開始大開殺戒一樣。
接著有人為他送來了酒肉。
“你餓不餓?”
他說著便過來抱我,我被他像獵人拎著獵物一樣拎到了幾案邊。
“我松開你的手,好好吃飯。”
我雙唇緊閉一言不發,梁崇贊還是為我松了綁。
我轉著手腕,他已經將一杯酒推到了我的面前,朗聲道:
“酒可是好東西啊,喝一杯吧,喝了,就不怕了。”
我盯著那酒杯沉寂兩秒,接著一巴掌掃落:
“不,我不喝!”
“你真的愿意吃些苦頭嗎?”
他威威逼視,我慌張欲逃。
一時忘記了雙腳仍被束縛,我邁步便重重跌倒在地,陷入深深暈眩。
梁崇贊拿著酒壺仰頭灌了滿滿一大口,接著便俯下身湊近了用雙手死死地捧住我的臉,嘴對嘴地把那酒水喂給我。
我被他撬開了唇,一股辛辣直直地往我的身體里鉆。
“唔,不要......”
我劇烈地咳嗽,頭腦發昏,面紅耳赤。
“你滾,你滾開!”
他滿目狂野,抹著我的唇角,低吼:
“不過癮,再來!”
6.
我趁他轉身拿酒急忙解開自己雙腿上的繩子,顫顫巍巍站起開來驚恐欲逃。
梁崇贊沒給我跑到出口的機會,他從背后鉗住了我的頸,將我又拽回他的面前。
“你這樣驚懼的樣子,更是楚楚動人......”
我奮力地用手肘戳他,用腳踩他......一切掙扎無濟于事。
他把我摁在榻上,掐住我的腮迫使我張開嘴,一壺酒劈頭蓋臉地澆下來。
我幾乎窒息,眼睛的一切因酒烈,迷蒙起來......
亂發披散、裙裾破碎,他粗暴的手指一路向下,向里......痛楚讓我清醒。
我猛得張開眼睛,抽出發髻上的銀簪,看準了他的側頸上鼓動的青筋便直直刺了過去。
嗓子里發出破裂干澀的嘶吼,我自己都聽來刺耳:
“我要你償命!”
“你還沒有這個本事!”
梁崇贊身下動作幾乎不停,可是他仍將我攥著銀簪的手生生摁開,我的手掌幾乎被他折斷。
唰的一聲,銀簪被抽出,我的掌心被尖利的簪頭滑破了,血噼噼啪啪地掉到我自己的臉上,蓋住了我的眼......
我已經用了全部的力氣,可我掙不過他。
他手掐著我的脖子,將唇湊近了我的耳:
“蠛蠓小蟲,我可以隨手捏死你。”
我的手繼續捶打,他的腰腹被我帶血的手掌抹得一片斑駁。
他不理,繼續發泄。
我的嘴唇出了血,口中一片腥苦,我不知道是我自己咬的,還是他咬的。
梁崇贊一臉饜足,找回一開始的繩子將我的手腳重新束縛。
我跌坐退縮至角落,聲音變得尖寒,凄厲如孤鬼:
“你殺了我吧!”
“沒那么容易。”
最后他將我拴在了沉重的幾案上,與拴一只牲畜無異。
他拍拍我的臉:
“你應該慶幸自己生得一副花容月貌,這是保你活到現在唯一的原因。”
說罷他躺在塌上沉沉睡去,
我寒著目光,咬著手指,恨不得化身為野獸,撲上去一口咬碎他的頭!
7.
第二日一早,梁崇贊剛睜開眼就對上了我的眼神。
見我也冷著一雙眼睛看他,他便笑:
“你倒是有幾分力氣,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他***著上身,把胳膊轉得嘎吱嘎吱響。
“我不想再用強了,甚是累人。”
他的胳膊,腰腹,背脊,甚至腿股都有我留下的微微泛紅的抓痕,咬痕......
梁崇贊走過來扼住我的下巴:
“要么你安安分分地任我采擷,要么......你看看賬外有多少人,我嫌難吃就認他們吃去,他們可沒有我這般憐香惜玉。”
我渾身疼痛難忍沒有力氣再反抗了,可我也不想就這樣屈辱地死去。
“我愿意跟隨您......”
我顫抖著,將這幾個字說得零碎不堪。
“看到了嗎?你的決心和勇氣也就只有那么一點兒......”
他擁我至榻上,
“取悅我,用最低三下四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