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爸爸沒和你說過你媽媽在哪嗎?”
“沒有人告訴我媽媽到底干什么去了!也沒有人跟我說過媽媽什么樣子......估計她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了吧!”凌莫軒說得很平淡,但是眼睛里盡是落寞。
“不在這個世上......”姚文雅沒料到一個孩子會說出這樣的話。
“就是死了啊!和白白一樣,死掉了,不再陪著軒軒。我想要是媽媽在的話,一定不會不來看軒軒的!”
“白白?”
“就是我養(yǎng)的小狗狗,前不久死了,我哭了好久傷心了好久。皮叔叔幫我把它埋在湖邊的樹叢里,我經(jīng)常去看它的!”
聽到一個孩子可以這么輕松的說到死字,讓姚文雅感到震撼,怎樣的經(jīng)歷讓他可以直面死亡呢?他到底對死這個字了解多少呢?
“軒軒不要灰心,也許你媽媽明天就能來看你呢!要有希望,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等待著......”
“姐姐......”凌莫軒突然翻身抱住姚文雅的腰,“軒軒的媽媽一定不在了,做我的媽媽好不好?”在小軒軒的幼小心靈里對媽媽很模糊,他倒愿意她不在了,要不然沒辦法理解她不來看自己的原因。
姚文雅一愣,做他的媽媽?那是個什么概念?
“軒軒很喜歡你,爸爸也很喜歡你,我們都很樂意和你一起生活的。做我的媽媽吧!我爸爸也缺個老婆的!這個家需要個女人......”
“等等等......”姚文雅連忙打斷背書一樣的凌莫軒,“這些話誰教你的?”
“我自己......”
“嗯?”
“皮叔叔!”見姚文雅板起臉?biāo)B忙改口,“姐姐你真厲害,怎么就知道有人教我呢?”
“那之前在咖啡廳也是他教的?”姚文雅心里多少有點(diǎn)數(shù)了,貌似她冤枉了某個家伙。
“是皮叔叔教我?guī)胰フ夷愕摹!绷枘幒苷\實(shí)的出賣了他的盟友。
姚文雅心里暗暗的咒罵皮韋倫那個家伙,并也對自己錯怪凌烈感到一絲絲愧疚,不過卻疑惑起那個家伙為何會出現(xiàn)在咖啡廳了,決定有機(jī)會問問他。想著摟過凌莫軒讓他躺好,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柔聲說:“不早了,軒軒乖乖睡覺吧,姐姐給你唱歌,等你睡了我再走......”
“那姐姐明天還來哄我睡覺嗎?”
“明天?明天你爸爸要是醒著......”
“那我也要姐姐!”凌莫軒仰著臉等待她的答案。
“好吧!”
得到了姚文雅的應(yīng)允,他乖乖的靠在她懷里閉上了眼睛。
“一閃一閃亮晶晶......”姚文雅低頭端詳著這張小臉兒輕柔的吟唱著。不知怎么她總感覺這孩子有些面熟,但是又說不出來的感覺。
“媽媽......”已安然進(jìn)入夢鄉(xiāng)的凌莫軒夢到跟著爸爸媽媽在草地上嬉戲玩耍,開心的露出笑容。他清楚的看見夢里的媽媽就是他現(xiàn)在口口聲聲叫著的姐姐。
聽到他的囈語讓姚文雅更加的揪心,這是一個和她一樣從沒得到過母愛的孩子,母愛之于他們來說是多么的奢侈啊!順了順?biāo)鑱y的頭發(fā),在額頭落下一吻,輕輕的起身給他蓋上旁邊的單被嘆口氣才走出兒童房。
經(jīng)過凌烈的房間她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這個家伙晚飯就沒有吃,難道現(xiàn)在還睡著?平時他總是精神飽滿的,不像個嗜睡的人!難道出事了?想著姚文雅抬起手要去敲門,可是又猶豫起來。
“吃不吃飯有沒有事和我什么關(guān)系啊!”自言自語的放下手準(zhǔn)備轉(zhuǎn)身時再次停下動作,“我是他保鏢誒,那他出事我不是有責(zé)任嗎?不行!我得進(jìn)去看看!”下定決心抬手敲了兩下門板,等了一會又敲了兩下仍沒有回應(yīng)。“真出事了?”她疑惑的轉(zhuǎn)動門鎖,依然和上次一樣沒有鎖。
“喂......老板?你在嗎?”她還是記不住這個稱呼。試探的叫了一聲腦袋往屋里探去。臥室沒有開燈,借助昏暗的月光依稀看到床上有個人影。
姚文雅小心的走到床邊摸索著打開床頭燈。
“呼——”看到凌烈安然的睡在那里她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氣,“原來還在睡覺啊,害人家白白擔(dān)心!”
剛想伸手去關(guān)燈,但是目光被凌烈那緊鎖的眉頭吸引住了,他這樣一個衣食無憂的闊老板還有什么愁心事呢?無非是情吧!是為了軒軒的媽媽嗎?那軒軒的媽媽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還真是個迷......
姚文雅搖搖頭,這些都和她無關(guān)!伸手關(guān)上燈準(zhǔn)備退出去......
“別走......”
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胳膊,姚文雅一愣。
“別走......別走......”
“你不是又想非禮我吧?”姚文雅可不想再被占便宜了,用力的扯下他的手迅速往門口走去。
可是手搭到門鎖的那一刻突然意識到不對勁,馬上調(diào)頭回到床邊打開燈,伸手探向他的額頭。
“好燙啊!這個家伙竟然發(fā)燒了,一樣的落水我都沒事他竟然著涼,還大男人呢!”姚文雅一邊幫凌烈蓋被子一邊嘮叨著。
“我要是不進(jìn)來看看估計明天就燒傻了你!”準(zhǔn)備好冷水和毛巾她又開始了自言自語。“看來今晚是個不眠夜了!被你欺負(fù)還要伺候你,天理何在啊!”
“別走......別離開我......”
當(dāng)姚文雅放好冷毛巾剛想起身時又被凌烈拉住。
“我不走,就是給你取藥去,馬上就回來!不走......”像哄小孩子一樣的柔聲安慰床上這個不甚清醒的男人,她覺得這個家伙生病的時候還是蠻可愛的。
取了退燒藥費(fèi)力的把凌烈從床上弄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肩頭,把藥放到他嘴里再拿起水杯喂他喝下去。
就這么折騰了半天也不見這個家伙清醒。剛想把他放回床上,可是一側(cè)頭就看到他那俊逸的臉龐,平時不太敢明目張膽的看他,就算與他對視也只是一會,現(xiàn)在可有機(jī)會細(xì)細(xì)的端詳了,反正他也不會知道。
“想不到這個男人的睫毛還那么長......閉著眼睛也蠻帥的!皮膚也好好,真想親一下......”想著嘴已經(jīng)湊了過去,幾乎挨到他臉頰的時候停了下來,試探的開口喚道:“老板?老板?”叫了兩聲沒有回應(yīng)嘴唇便湊了上去。
“哇,觸感好好啊!這么丟臉的事情可千萬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我保證,保證只這一次,我絕對不是真的色女!不過就是因?yàn)檫@個男人真的是秀色可餐,而本姑娘又頭一次有機(jī)會染指一個男人......”姚文雅嘴唇挨到凌烈的臉頰時心里一陣陣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