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柔若無骨的手頓時(shí)搭上輪椅的把手,明媚的女聲響起。
「蘭詞,你怎么不叫我呢?」
是江稚魚。
江府的大小姐。
也是原書中溫蘭詞的救命恩人。
她帶著明朗的笑意,低下頭俏皮地對溫蘭詞眨了眨眼。
溫蘭詞微微揚(yáng)起唇,桃花眼溫柔地與她對視。
「因?yàn)槲抑滥阋欢〞?huì)來的。」
「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
江稚魚彎了彎眼睛。
「那個(gè)總黏著你的小奴婢呢,怎么沒見到她?」
溫蘭詞從袖子里掏出一顆飴糖,等江稚魚含笑接過后才緩緩回答:「她有事離開了幾日。」
頓了頓,又繼續(xù)笑著開口。
「走了也好,省得留在這里吵得我心煩。」
他臉上的愉悅不似作假。
這話似乎很好地取悅了江稚魚,她撒嬌般貼上溫蘭詞的手臂。
語氣滿是嬌嗔。
「不知道怎么會(huì)有這種不知禮數(shù)的姑娘,一個(gè)勁兒貼著你。」
清冷的公子只是輕笑一聲。
江稚魚又笑瞇瞇開口。
「不過她走了,那這幾日就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溫蘭詞眼睛一亮,卻搖了搖頭。
江稚魚故作惱怒地瞪著他。
「怎么,我為什么不行,那個(gè)女人照顧你就愿意了?」
他依舊搖頭,眼里的柔情幾乎要溢出。
「我舍不得讓你受累,但她不一樣。」
「她只是個(gè)奴婢。」
我對江稚魚呲牙咧嘴的表情突然停下了,只是愣愣地看著他。
是幻覺,還是系統(tǒng)的副作用?
不然這種話,怎么會(huì)出自溫蘭詞的口中呢。
怎么會(huì)是他說的呢。
江稚魚又笑了,她心情很好地推著輪椅。
「好啦,就這么決定了,今天我?guī)愠鋈ズ煤霉涔洌 ?/p>
三月艷陽天,兩人說笑著漸行漸遠(yuǎn)。
而我的魂靈被囚在溫府,看著他們遠(yuǎn)去。
被穿心的痛感,似乎這一刻才傳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