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光的映照下,整個北涼王府都動蕩了起來。
所有人都停下手頭上的事情,遙望著那道通天貫地的金光。
一些沒有修為的丫鬟和仆人,更是雙腿發軟,冷汗直流,就像被一頭巨獸注視了一般!
“好耀眼的金光,這似乎是突破金剛境的氣息!”
“什么人突破金剛境能產生如此驚人的異象,這不符合常理!”
“難不成是成名已久的金剛境強者,不然又怎能爆發出如此驚人的異象?”
“別說是成名已久的金剛境強者了,就連佛門的大金剛境都難以弄出如此驚人的異象!”
“希望這道金光是北涼王府中的未知強者弄出來的,而不是外面來的刺客。”
念及于此,眾人皆是心頭一緊。
……
聽潮亭七樓。
一位身穿蟒袍的中年壯漢正坐在案牘前。
其人發絲灰白,面容略顯滄桑,明明年紀并不大,卻有著日落西山之相。
不過他盼顧之間,自帶一股威勢,讓任何都不敢小覷!
他名為徐霄,是有著“人屠”之名的北涼王。
在他身前,坐著一位身穿黑衣,須發全白的儒士。
儒士名為李義山,是徐奉年的師父,最早投靠徐霄的軍師之一。
因善于毒計,被世人稱之為“陰才”。
“義山,自從缺兒滿了十八歲,就天天找渭熊表白,鬧得現在人盡皆知,我該不該攔著點?”
說到這里,徐霄面露頭疼之色。
雖然徐渭熊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可他一直當作親生女兒來對待。
他不想徐渭熊因為徐缺的短命而守活寡,也不想讓徐缺抱憾終身,可以說是左右為難。
“王爺,這是你的家事,我不便摻和進來。
“若是覺得左右為難,不如就像現在這樣置身事外好了。”
李義山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也是,我這個做父親的,還是不摻和子女間的情情愛愛了,他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徐霄喟然一嘆,看上去很是無奈。
下一刻,整個人聽潮亭都輕微地顫抖了起來,耀陽的金光映照到聽潮亭之中,晃得兩人的眼睛微微發疼。
“這金光是怎么回事?”
徐霄和李義山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
“這股金剛境的氣息,跟黃蠻兒的極其相似,不過要強上幾個層次!
“這應該是天生的金剛,而不是后面修煉而來的!
“而且這道金光的源頭,似乎在徐渭熊的院子里,難不成是黃蠻兒更進一步了?”
遙望著那道通天貫地的金光,徐霄面露震撼之色。
他口中的“黃蠻兒”名為徐龍象,是他最小的兒子。
雖然是天生的金剛,不過在智力上卻有缺陷,就像小呆呆一樣。
由于徐龍象頭發枯黃,身子消瘦,可力氣卻大得能轟碎巨石,因此被稱為“黃蠻兒”!
“這個可能性很大,沒想到徐龍象還未拜入龍虎山,就已經更進一步!天佑我北涼呀!”
李義山的面色都紅潤了幾分,看上去心情極好。
“我得去親眼看看,確認一下這股異象是不是黃蠻兒弄出來。”
念及于此,徐霄急匆匆地離開了聽潮亭。
……
“三弟,你突破到金剛境了!”
感受著徐缺的氣血之力,徐渭熊被震撼得瞠目結舌。
她本以為徐缺的體魄莫名其妙的得到質變,就已經夠驚人了。
可誰能想到,徐缺的武道境界轉瞬間就突破到了金剛境!
而且徐缺的金剛境并不是修煉修出來,是用先天的血氣之力和肉身之力堆積出來的,跟徐龍象的天生金剛極其相似!
念及于此,她面露欣喜之色。
她作為徐缺的二姐,自然希望徐缺能活得更好。
至于徐缺為何能迎來如此驚人的變化,她并不怎么在乎。
“缺兒,渭熊,你們都在呀?黃蠻兒呢?他躲哪去了?”
就在這時,徐霄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他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徐龍象的身影,便問了一句。
“黃蠻兒不在這,你去別處找吧。”
“黃蠻兒不在?那剛剛的金光是誰弄出來的?”
聽著徐渭熊的話,徐霄微微一愣。
“剛剛的金光是三弟弄出來的。”
“缺兒弄出來的?我還以為是黃蠻兒的先天金剛體發生蛻變了!”
說到這里,徐霄兩眼發光,連忙觀察起徐缺的變化。
他驚奇地發現,徐缺整個人的精神氣都不一樣了,而且身軀不再消瘦,肌膚還如羊脂美玉般極有光澤!
對于徐霄的誤會,徐渭熊并不覺得意外。
因為徐缺在此之前,身子骨一直都很弱,甚至活不過三十歲,又怎么能跟天生金剛的氣息扯上關系?
“缺兒,你這先天金剛是怎么弄出來的?居然比你弟弟黃蠻兒的還要厲害!”
徐霄面露驚喜之色,都有些失態了。
徐缺有早夭之相,活不過三十歲,一直是他的心頭一痛。
如今徐缺覺醒了先天金剛體,身子骨極其硬朗,直接就突破到了金剛境,哪怕還有什么早夭之相?
“民間不都有著沖喜的說法嗎?就是在家中人病危的時候,通過辦喜事來驅除病魔。
“也許我的蛻變,跟二姐答應跟我成婚有關。”
面對徐霄的意外,徐缺直接胡扯了起來。
“沖喜?沖喜不應該是晚輩給老一輩沖喜嗎?哪有自己給自己沖喜的?
“而且我們還沒成婚呢?”
徐渭熊感覺徐缺的理由太離譜了,可一時之間又沒有更好的說法。
在她看來,徐缺應該跟自己一樣懵逼,畢竟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堪稱神跡,是縱觀古今從未記載過的!
“也有可能我生來便是純陽圣體,只不過這個體質一直在潛伏期,直到現在才開始激活。”
徐缺再度開始了胡扯。
而他的這個說法,也讓徐渭熊和徐霄略微有些認同。
徐龍象因為先天金剛,身材消瘦,頭發枯黃,徐缺因為潛伏期的純陽圣體,身材也跟著消瘦,似乎是合情合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