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幾天時間里,秦風問遍了所有護士包括吳壯。
他們都是以并發癥來搪塞自己,但他能明顯感受到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他常年健身,身體狀況保持得一直不錯。
可自打那次暈倒后,總覺得使不上勁。
他費盡心思將大包小包的行李收好,剛搬到門外,就碰見了回家的顧冉。
“你這是搞哪樣?”
秦風早有打算:“快要辦婚禮了,婚房肯定要收拾干凈。”
她的心始終牽掛著初戀,連要辦婚禮都不能忘掉。
從她驚愕的目光中不難看出,她根本沒有好好去準備這件事。
聽到婚禮二字,她還是拿出手機無意間瞥了一眼,才驚覺婚禮日期距今不過三天。
她生出些許自責,蹲下身子打包著沒來得及搬走的相冊。
“連我們的合照都要扔嗎?這可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回憶啊。”
秦風輕微愣神:“再拍就是了,以后有的是機會。”
這個理由,顯然不足以搪塞過她。
“這些就別扔了吧,留個念想也好。”
秦風點點頭,他并不在乎這些東西是扔掉還是保留。
反正以后他不會住在這間房子里,留的念想也不屬于自己。
看著地上幾個空相冊,顧冉心生疑惑:“怎么還有沒來得及放的,婚禮時候掛著多難看,我找幾張照片補上去吧。”
那幾個相冊,是為婚紗照所準備的。
距離婚禮還有三天,連婚紗照都沒有,荒唐。
秦風只是稍猶豫片刻,便直言提醒她:“那是給婚紗照留的相框,我們沒去拍,空著就空著吧,以后再補。”
終于,顧冉意識到了不對。
她很清楚,結婚沒有婚紗照是多么可笑的笑話。
“那怎么能行,被親戚朋友看見了笑話,我們不去拍嗎?”
秦風眉頭皺成了一團,她爽約七次才換來的空相框,現在還要反過來問他?
他頓感身心俱疲,搬起行李轉身離開了房間。
顧冉難得朝他追了出去,打算問個清楚。
結果剛到門外,卻看到了一臉不解的韓言欽。
“你......你怎么來了?”
“冉冉,這些天你如此照顧我,我想當面感謝你,還給你帶了禮物。”
說著,她的初戀跨步上前,將禮品盒塞到了她的手中。
秦風對這一幕熟視無睹,還在不斷將那些‘垃圾’扔掉。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生怕那抹心虛流露。
韓言欽并不認識秦風這個半路出現的人,他畢業后去了海外,而秦風就是在那個時候與自己的未婚妻領證。
他主動迎上上前,朝秦風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冉冉的朋友。”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可秦風并沒有預料中那樣情緒激動。
反而平靜似水迎上了韓言欽的目光:“你好啊,我也是顧冉的朋友,她最近忙著解決一個難纏的病人,所以我來幫她收拾家的。”
顧冉緊張得心臟直跳,聽到秦風的話才松了口氣。
盡管慚愧,但她還是心虛向雙方介紹彼此。
甚至開始慶幸沒有去拍婚紗照,否則一切不言而喻。
風平浪靜的水面,卻又暗潮洶涌。
他們彼此心照不宣,像是約定好的沒有點破。
她的初戀倒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很快加入了收拾屋子的隊列中。
秦風對這個家的熟悉程度,讓她的初戀疑惑不解。
抱著好奇,他主動向秦風攀談:“秦風,剛剛你說的那個難纏的病人,是誰啊?我怎么從沒聽冉冉說起過。”
勤奮故作疑惑思考了半晌。
“不知道,聽說是個罕見的遺傳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