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臨深眼神里透出的冷意好像能將她的血液都凝結,讓傅紫岑覺得全身都有些發冷。
“你要干嘛?”看著他忽然朝著自己靠近的身子,她緊張地雙手交握在了一起。
邵臨深精致的五官上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眸子卻微微變深。
接著,就間他俯下了身子,湊到了她的耳畔邊,低低地道:“你再廢話,我就用我的方式讓你閉嘴。”
他的氣息溫溫熱熱地打在她的脖頸和耳朵上,讓傅紫岑感覺到一陣酥麻,但心里卻是又慌又亂。
他說的方法是什么,她不敢探知,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見她真的沒再開口,男人才滿意地離開了她的身子,這讓傅紫岑也松了一口氣。
“把戒指戴上。”他再次命令道。
傅紫岑咬著唇瓣,不情不愿地戴上了那枚熠熠閃閃的紅寶石戒指。
白皙的手指上頓時閃耀出異彩流光,卻不顯得張揚奪目,反而顯得靜謐優雅。
傅紫岑后知后覺地發現,這戒指的尺寸竟然那么合適。
她想問,可是卻又不敢問他這是怎么回事,還是默默地憋在了心里。
反正,這戒指她也戴不久,早晚都要還給他的。
一路上,兩個人沒再有交流,一直到邵臨深的車停在了一個獨棟公寓前。
“下車。”話音剛落,他已經打開車門邁了出去。
傅紫岑跟著走下車去,第一時間就被眼前的那棟公寓給吸引住了目光。
這是一棟簡約的黑白色建筑,雖然看起來好像平平無奇,但卻凸顯了設計師的獨具匠心,前面用黑色的鐵柵欄包圍,里頭白色的墻和黑色的窗框涇渭分明。
不知道為什么,這里有一種讓人一看到就充滿了歸屬感的東西。
真是奇怪,只是冰冷冷的建筑物,卻居然可以帶給人以溫暖的感覺。
“進去吧。”隨著男人拿出鑰匙打開了門鎖,傅紫岑才回過神來。
她看到了那把鑰匙,只是一眼就讓她覺得奇怪不已,那是一把20年前就開始被淘汰的鑰匙,十幾年前就幾乎很少見了,可是他卻還用著這樣的鎖。
走進去之后,發現這里也確實符合邵臨深的個人風格,幾乎和外面沒有差別,只是多了幾分后現代藝術的感覺。
黑白是主調,還有灰色做為點綴,整個空間讓人覺得空曠又簡單,還透露著一種屬于主人的嚴肅感覺。
“坐下吧。”
傅紫岑在他的示意下有些不安地坐在了沙發上,不知道接下去要做些什么
早上的早餐她吃得不多,這會兒倒是覺得餓了。
不一會兒,她的肚子里就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響。
在安靜的氛圍里,顯得格外突兀。
傅紫岑的面頰一紅,連忙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邵臨深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餓了。”
他不是在問,而是陳述。
傅紫岑把手放了下去,語氣疏離,“還好。”
“醫生說了,你需要多吃一些補充營養。”
說完,他就轉身走向了那邊的開放式的廚房。
傅紫岑望著他打開了冰箱,并從里面拿出了食材。
這會兒她才意識到,他是要做飯。
可是,他這樣身份的男人會自己親自做飯?
還沒有等她繼續思忖下去,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尿意,只好問了他一聲衛生間在哪兒后就立刻走了過去。
上洗手間的時候才發現之前邵臨深拿給她的衣服倒是真的不太方便,連衣裙里面有幾個隔層,需要把裙子一層層掀開才能順利地坐上馬桶。
因為還有外套,還需要把外套給脫下來才能免得不被弄臟。
想到外面還有個大男人在,傅紫岑把門給從里面反鎖了,這才脫掉了衣服。
她上完后剛放完水沖好馬桶,轉身要出去的時候卻忽然被背后的什么東西撓了一下后背,不由得嚇了一跳。
再轉過身子去的時候,就看到了地上有一團東西在鉆來鉆去,竟然是個灰色的胖乎乎的老鼠。
傅紫岑不由得叫出了聲來,嚇得把衣服都朝著老鼠扔了過去。
外面的邵臨深聽到了里面的動靜,連忙放下了手里的盤子,沖到了洗手間。
傅紫岑看到飛速趕來的邵臨深,吃驚不已,她明明鎖了門的啊,他怎么進來的?
而邵臨深望著她,也同樣微微愣了愣。
此時的傅紫岑蹲在地上,那件無袖的連衣裙在她動作的前傾之下微微露出了她里頭的淺紫色內衣,若隱若現地可以看到她胸前的豐腴。
邵臨深基本不近女色,可是在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卻竟然有些舍不得轉開視線了。
傅紫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的樣子,隨即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她現在的姿勢實在不雅,連忙站了起來。
這一站起來,剛好邵臨深面對面,讓傅紫岑又是一陣緊張。
“你在耍什么手段?”他一步步靠近了她,在距離她只有不到十公分的時候頓住了腳步,嗓音有些低啞,語調意味不明。
他的目光在傅紫岑的臉上打轉,她的嬌顏逐漸泛紅,接著就往后退了一步,昂首皺緊了眉頭,“我哪有耍什么手段啊?”
“不是耍手段,那就是故意勾引我了?”他又朝前近了一步,目光熾熱,讓傅紫岑更加無可躲藏。
“什么故意勾引?!是你家衛生間不干凈出現了老鼠!而且我是鎖了門的,誰知道你是怎么進來的!”她毫不示弱地直視著他據理力爭。
男人的目光順著她緊張的手指著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只肥肥胖胖的老鼠正慢吞吞地往洗衣機下頭的洞里鉆。
他的眼神里出現了一絲極強的厭惡。
邵臨深有很深的潔癖,就算是一個人獨居,也定時會有人打掃衛生,但是前段時間因為那個一直打掃的阿姨回了鄉下,還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鐘點工,這才擱到了現在。
沒想到,居然連老鼠都有了。
聽過他簡短的解釋后傅紫岑才了然地點了點頭,沒再糾結這件事。
“我下午會讓人來打掃。”他丟下這句話,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