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控制不住得顫抖著,金屬制成的刀在月光的照耀下發(fā)出冷白色的光,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你就自由了,殺了這個***你的人。」
腦子里的聲音控制不住得叫囂著。
寂靜無聲的夜,他的呼吸聲現(xiàn)得清晰可聞。
尖銳的刀劍對著他脆弱的脖頸,只要我稍稍一用力,就可以結(jié)束這五年被控制的生活。
但是我的手怎么這么抖,抖得連刀都要握不住了。
「李楓!」
床上的人睜開了眼,他的眼里劃過一絲后怕。
哐當一聲,
刀落了地。
我條件反射般轉(zhuǎn)過身去,抱頭蹲在地面上。
又失敗了,這次他又會怎么懲罰我呢?
像上次一樣,挖掉我眼角的痣,從而和他的白月光長得更像一點嗎?
空氣中好像充滿了熟悉的血腥味,拼了命得朝我的鼻腔里鉆。
這五年,我的每一天我都活在他的控制下,我像是擱淺的魚就要窒息了。
霎時間,他的手臂纏上了我的腰。
「放開我!你放開我!」
我絕望得掙扎,喘著粗氣,想要掙脫開。
這個***我的兇手,不僅想要毀了我的大學,還想毀掉我的一輩子。
眼角猝然傳來劇烈的疼痛。
一年前,他喝的半醉回家,不知道從哪里抽出的刀。
他的臉頰通紅,帶著渾身的酒氣,高大的身軀被燈光投下巨大的陰影,我被那陰影籠罩著,無處可逃。
「李楓,你知道么?你和他長得真得好像,就是你的眼角怎么多了一顆痣啊。」
他蹲下來,平視著坐在沙發(fā)上如同墜入冰窖的我。
我在他的眼里看見了李清清的樣子,是他的白月光。
他粗糙的大手撫摸上我的眼角,反復碾磨著。
「我?guī)湍阃诘艉貌缓茫@樣就更像了。小楓你乖乖的別動,我會很穩(wěn)的,不然我可保不齊會刺到了你的眼睛里。」
他的聲音帶著醉酒的暗啞,在我聽起來就像是惡魔的低語。
「不要!」
我厲聲尖叫道。
他抬起手中的刀就向著我的眼睛刺來。
「啊!」
推搡間,我們雙雙跌倒在地。
我抬手摸上我的眼角,猩紅色的血跡沾滿了我的手指。
鮮血順著臉頰不斷流出,我咬緊牙關(guān),顫抖著手試圖止住鮮血,溫熱的血流順著指縫不段往外冒。
「謝澤,你不得好死!」
強忍著眼角的疼痛,我爬起來,搶過他手里的刀,一刀捅了過去。
金屬劃過皮肉的感覺順著刀柄傳過來,我居然莫名感覺有些爽。
我躺在地上,太陽穴仿佛炸開了一朵浪花,一波一波扭曲的痛楚猛然襲過頭頂。
我恍然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他還是緊緊摟著我。
「是因為我現(xiàn)在變得像李清清了?你在這里假惺惺的干什么?」
「小楓,沒有李清清,我愛的人是你,你乖一點。」
「我乖一點?我剛才就應該捅下去,讓你和你的李清清在下面快些見面。」
我想起了李清清那張和我極其相似的臉,還有他們一起談笑的樣子。
「你別碰我,你滾開!」
我討厭這種和他肌膚相貼的感受,會讓我回想起那個混亂的下午。
臉頰上留下了一股滾燙的液體。
「又流血了!」
「別碰我!」
「你這個***犯!」
我嘶啞著嗓子尖叫著,喉嚨像是被火焰灼燒,每一次發(fā)聲都在滴血。
謝澤只是沉默著拍著我的后背,給我到了一杯酒。
「你滾開,我不要喝酒!」
「把酒喝了!」他的神色變得冷硬起來。
每天他都要逼我喝酒,而且每當這個時候,他連偽裝都放棄了,就算我喝得想吐,甚至會掐著我的下巴給我灌下去。
是為了給李清清報仇嗎?
我一把掀開他的杯子,塑料制成的杯子沒有被我摔壞,只是里面刺鼻的液體灑了一地。
「我受夠了,謝澤!就算我這次殺不了你,以后總會送你和李清清見面的!」
謝澤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他又到了一杯酒,柔軟的嘴唇貼了過來,我一邊掙扎,他硬是給我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