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軍府住了幾日,我心中安定了不少。
這些年,我無時(shí)無刻不在想念母親,總覺得她還在,只是換了一種方式陪伴著我。
母親的東西大多都留在了侯府,只有一些貼身的衣物和首飾被送了回來。
我一件件撫摸著那些精巧的發(fā)簪和華美的步搖,心中悲戚更甚。
忽然,我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
那是一個錦盒,用上好的檀香木制成,上面雕刻著繁復(fù)的花紋,我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只見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塊玉佩。
那玉佩不過拇指大小,通體碧綠,入手溫潤,雕刻的卻是一條猙獰可怖的眼鏡蛇,蛇信吞吐,仿佛隨時(shí)都會撲上來咬人一口。
這塊玉佩……我當(dāng)然記得!
我猛地想起,有一次,程安邦帶回來一個美艷的女子,那女子腰間就佩戴著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只是那條蛇的頭朝向相反,兩塊玉佩剛好可以拼成一對。
我連忙拿著玉佩去找舅舅。沈烈接過玉佩仔細(xì)端詳了片刻,臉色頓時(shí)變得十分難看。
“這是蛇國人才有的東西!”沈烈緊緊地握住玉佩,眼中滿是厲色,“蛇國與我大齊勢不兩立,見到蛇國人,格殺勿論!”
“而你母親這一枚,是當(dāng)年從山賊身上扯下來的,我們擔(dān)心有人以此污蔑你母親是蛇國奸細(xì),才將它藏在這。”
“舅舅,”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當(dāng)年抓住的山賊呢?他們有沒有交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