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朋友后是妹,最后變成小寶貝。」
「江隨舟,我和她之間,你只能選一個。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江隨舟臉上青筋突起,隱忍權衡許久仍然沒有給她回應。
孟今夏無比失望哭著跑了。
江隨舟側頭看了眼我,咬牙追了出去。
我一時分不清這一幕是死前的走馬燈,還是真的現實。
我明明已經死了。
在江隨舟徹底掌控爸爸的集團,宣布和孟今夏訂婚后一天,我被江隨舟推進莊園的人工湖里淹死。
那時候我雙腿殘疾又染病,整日被江隨舟關在家里。
身邊的保姆傭人換了個遍,沒有一個是我的人。
我在電視上看到他們訂婚的消息。
費勁力氣才將江隨舟叫了回來。
他一改往日溫潤如玉的形象,猙獰著臉掐住我的脖子。
「江寶瑜,我受夠了。」
「這么多年,我拋開作為男人的尊嚴,像一條狗一樣圍著你轉,不僅連心儀的大學都不能上,甚至放棄跟今夏一起出國的機會。我為你付出那么多,那個老不死的就是咬死不松口把公司交到我手里,把我當玩意兒一樣耍得團團轉。」
「仗著有幾個臭錢就為所欲為,跟你那個虛偽的爹一樣,今天也讓你嘗一嘗在水里掙扎是什么滋味!」
爸爸死后,他對我的態度慢慢變差。
直至借助我的關系完全掌握江家的產業,他終于露出了真面目。
原來,爸爸醉酒掉進人工湖溺死不是意外,而是他一手策劃。
我在他幽深的瞳孔里看到了濃重的殺氣。
他羽翼已豐,不再需要我像個吉祥物一樣為他鎮宅開道。
他跟孟今夏結婚在即,我這個被隱婚的妻子也該消失了。
人工湖邊緣,在他一把將我推向水里時,我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將他帶進水里。
恨意狂風暴雨般裹挾著我,在他一次又一次掙扎想甩開我爬上岸時,都被我用盡所有力氣拽了回來。
他害死爸爸,我死也要拉上他墊背!
許是為了制造意外,江隨舟給莊園里的傭人們都放了假。
空曠的莊園里,沒有人會聽見我的求救。
現在,同樣無人聽到他的呼救。
在確認他完全失去意識時,我也徹底暈死過去。
再醒來就是如今的場景。
二人一前一后跑了出去,教室里恢復熱鬧。
「舟哥就是太善良了,誰家保姆的女兒跟著主子坐邁巴赫上下學啊。」
「天天蹭人家小情侶的車當電燈泡,難怪夏姐會發飆......」
接著耳邊傳來男同學的嬉笑調侃。
「伍培俊,你們家養奶牛的,你家奶牛跟江寶瑜比,誰大?」
「這怎么好比?我們家養的是正經奶牛,配種都是一對一的,哪像她那么***。」
「哈哈哈......」
他們一唱一和,猥瑣地笑作一團。
在我懵神的時候,一瓶鐵罐裝的牛奶飛來砸到我胸口。
又滑到了桌上。
疼。
胸口鉆心的肉疼。
這不是夢,也不是走馬燈,而是真真正正的現實。
我重回到了像噩夢一樣的高中。
就是在今天,孟今夏爆發了。她給江隨舟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我再跟他們同乘一輛車上下學,她就跟江隨舟劃清界限。
晚自習還沒結束,江隨舟就帶著孟今夏坐著我的保姆車先走了。
我打車回家路上出了車禍,導致雙腿癱瘓,成為一個殘疾人。
我耽擱了大半個學期才重回學校。
那時候孟今夏跟江隨舟已經公然談起了戀愛。
我猛然垂頭晃動自己的腳。
還好,我的雙腿都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