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書房、衣帽間、臥室。
我環顧了一周,好像沒什么太多真正屬于我的東西。
我把畫完的一沓草稿放進行李箱,推開門。
“姐姐,我回來不是要趕你走的,對不起?!?/p>
徐婉站在門口,她的聲音嬌嬌柔柔的,像受驚的小兔子。
她小聲道歉,低著頭,厚厚的劉海在昨晚已經照媽媽的要求全都梳了上去,
雖然穿著最新款的限定小長裙,但她的脊背還是下意識地往前攏了攏。
“這些本來就是你的?!蔽铱粗?,還是提醒道:“別相信這個家的任何一個人。”
二十二年前的意外,我們雙方都沒有錯。
“里面的東西我都不要了,你看著處理?!?/p>
我拖著箱子,路過她時,我聽見徐婉說:“誰要你假惺惺的關心,滾出去了就永遠別回來。”
她的語氣很是兇狠,她朝我揚起一個得意的笑,又瞬間變成了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一樓的大廳空蕩蕩的,不見任何人的影子,夸張華麗的裝修,看得出主人極力地再向外界展示自己所獲得的財富。
就像二十二歲的生日宴會上,他們借著給我過生日的由頭,極力地把我向外面推銷,又費盡心思地把我送到了一個年齡能當我爹的滿臉橫肉的投資方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