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恒去給豆豆打了最后一針疫苗。
拿到疫苗本的時候,寵物醫院的醫生對他說:“豆豆的疫苗已經全部打完了,以后就可以正常跟其她小狗一起玩了。”
蘇恒問了一句:“豆豆這樣的年紀,坐長途飛機可以嗎?”
“是要托運嗎?”
“對。”
“豆豆年紀小,而且因為流浪過,所以有點分離焦慮,盡量還是不要長時間跟主人分開。”
蘇恒有些發愁:“我很快要出國了,一定要帶他一起走。”
寵物醫生想了想,說:“那你可以試試看不要一次性飛行太久,嘗試一下分段轉機,利用轉機的時間安撫一下豆豆。”
蘇恒點了點頭。
離開寵物醫院之后,蘇恒按照寵物醫生說的,買了機票。
從國內到瑞士,八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他拆分成了四段,每次兩個小時。
雖然最后需要輾轉三天的時間才能最終到瑞士,但是為了豆豆,他愿意。
他給姐姐打了個電話,姐姐聽了他的想法,也表示了支持:“你注意安全,不著急,照顧好自己和豆豆。”
“嗯,我知道的姐......”
“對了阿恒,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怎么了?”
“上個月我跟顧琪通電話的時候,她一直覺得惡心想吐,我在想......她會不會是懷孕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記悶棍,打的蘇恒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把豆豆先寄養在了寵物醫院,回了一趟家。
在顧琪的抽屜里,他果然找到了一張醫院的檢查單。
看著檢查結果上上面寫著:【胚胎7周,存活】的時候,蘇恒幾乎有些反應不過來。
所以,他跟顧琪,其實是有過一個孩子的?
他就坐在沙發上,握著手機。
他不知道該不該給顧琪打這個電話。
這時候,顧琪好像跟他有默契似得,主動打了電話回來。
“你現在在哪里?”
直接了當的問話。
她現在連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了。
是啊,她的阿衡回來了,再也不需要他這個替代品了。
“在家,怎么了,有事?”
“你來一趟醫院,現在。”
“干什么?”
“蘇衡的腳踝擦破了皮,你來給他道個歉,這事情就算完了。”
怕疼?
一個大男人怕疼。
“顧琪,我現在去不了。”
“不行,你今天必須得來。”
“我說了,我去不了!”蘇恒問:“顧琪,我問你,你這個月的生理期來了嗎?”
顧琪明顯有些心虛:“來了啊,你突然問這個干什么?”
蘇恒看著手上的孕檢單,突然想起了半個月前的那段時間。
顧琪突然臉色慘白的回了家,整個人都虛弱的不行。
蘇恒很擔心她,想要送她去醫院,可她無論如何都不去。
最后沒辦法,是蘇恒守了她好幾夜,她才慢慢恢復了。
“顧琪,我們的孩子......你為了他,也不要了嗎?”
顧琪立刻反駁:“什么孩子?我們哪有孩子?”
“我是說,豆豆。”
顧琪松了口氣:“一直狗而已,算什么孩子。”
蘇恒無語:“豆豆對我來說,不止是一只狗而已。”
“你別東拉西扯的,我給你三十分鐘,我們就在醫院等你,就這樣。”
嘟嘟嘟——
她掛了。
蘇恒望著黑下去的屏幕,苦笑出聲。
事到如今,他怎么還會對她抱有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