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盯著鏡子中的自己,我猛地回過神來,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五指來回地伸展,胳膊也大幅度晃動。
我的身體還好好的屬于自己,并沒有被瘋狂的觀眾們破壞。
重生回來的喜悅快要將我淹沒,一聲催促卻把我拉回現(xiàn)實。
“許老師,距離開展只剩半小時了,我終于找到你了。”
“你怎么躲在這里打電話,是想邀請嫂子過來嗎?”
我愣了一下,隨機反應過來,我回到的正是新作展出的這一天。
見我沒搭理,王助理自顧自地說道,“我得去微博上發(fā)個倒計時了,全網(wǎng)都等著欣賞你的大作呢!”
“先別!”
我猛地拉住王助理,讓他等一等。
“新作展出先取消吧,情況有變。”
話音落下,時間指針正好指到上午十點半。
我馬上打開手機,又把王助理的拿來,同時打開了微博和短視頻平臺。
果然,如同上輩子一樣,蘇逸澤卡著點發(fā)布了他的新畫作。
“他說你任何為人稱道的美麗,不及他第一次遇見你。”
點開圖片,裸體女人優(yōu)美的線條躍然紙上。
在短視頻平臺上,蘇逸澤開了直播間正在解說。
“對,畫中的女人是我心愛的姑娘,她是我的繆斯,是我靈感的源泉。”
“沒畫臉是因為那時她害羞,不想讓別人看到屬于我們的瞬間。”
他說完后彈幕都刷瘋了,全網(wǎng)都在磕他和畫中女人絕美的愛情。
只有我和王助理變了臉。
看到我鐵青的面容,王助理不知所措地看著我,“許老師,這是怎么回事啊?”
我搖了搖頭,“我也還沒搞清楚,但是先把畫展取消了吧,這個節(jié)骨眼上發(fā)表一副相同的作品,肯定會被網(wǎng)友們打成抄襲。”
上一世,全網(wǎng)都在期待身為當代畫圣的我,在閉關一整年后會呈現(xiàn)怎樣的驚世之作。
可是在我打開展館大門時,等待我的卻不是觀眾們的贊美,而是冷眼唾罵。
“就這?閉關一年就整了幅抄襲的畫來忽悠人,粉絲的錢在你眼里那么好賺?”
我不明所以,聽完他們的罵聲才搞清楚,就在半小時之前,蘇逸澤在網(wǎng)上發(fā)表了一副和我相同的畫。
為了證明自己清白,我連忙發(fā)出我的創(chuàng)作過程。
然而在網(wǎng)友們有所松動時,我的明星女友蘇柔柔站了出來。
她在采訪上說道,“我是蘇逸澤畫中的女人,是他口中的繆斯。”
“我能證明這幅畫是蘇逸澤先創(chuàng)作的,因為許佳年從始至終都是個強取豪奪的小人!”
她聲淚齊下地控訴,說她和蘇逸澤是真心相愛的。
原本他們都要結(jié)婚了,是我強行介入拆散了他們倆。
不僅利用在畫壇的地位打壓蘇逸澤這個新人,還為了不讓他們見面,圈進了她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現(xiàn)代社會,網(wǎng)友們最見不得仗勢壓人。
群情激奮地沖入館內(nèi),打砸館內(nèi)的設施,又聯(lián)合起來圍毆我。
想到上一世慘痛的經(jīng)歷,我全身都深深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