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托律師全權處理這起綁架案和故意傷人案。
陸修遠拿結婚威脅我取消報案時,大概也沒想到,一向乖順聽話的我會陽奉陰違。
律師告訴我,楚雨嬌的媽媽根本就沒有絕癥。
病例是網上買的假病例。
就連地上那攤血,都不是人血。
楚雨嬌媽媽這么做,為的就是讓陸修遠對我厭棄,從而死心塌地和楚雨嬌結婚過日子。
她自以為深諳人性,以為我得了教訓又被心愛之人拋棄,必定無心思鬧騰,從而死心離開。
巧的是,我和楚雨嬌在同一家醫(yī)院。
路過消防通道時,我聽到楚雨嬌滿是擔憂的問陸修遠:
“阿遠,你不該為了我去刺傷蘇瑾云的!她要是報警說你傷她,可怎么辦?”
陸修遠卻滿不在乎道:
“蘇瑾云愛我,恨不得把命都給我,怎么可能真報警抓我!除非她瘋了!”
“就算她真報警了,我也有的是辦法讓她撤案,你就別擔心了,好好照顧咱媽,婚禮上她可不能缺席,我還等著給她敬茶呢!”
陸修遠三言兩語,就把楚雨嬌哄得咯咯直笑。
“阿遠,你對我太好了,我無以為報……”
在喘息聲響起時,我收起手機錄音,徑直離開。
接機的哥哥,一聲大叫打斷了我的回憶,他狂喜的朝我奔過來:
“我的姑奶奶啊,你可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顧寒笙就要開直升機去海市搶親了!”
而他嘴里要搶親的顧寒笙,自然的接過我的行李箱,笑吟吟道:
“蘇瑾云,我來接親了!”
他胸口的新郎胸花,格外亮眼。
配上他這句話,惹得機場路過的人都好奇的看著我。
畢竟來機場接親的,少見。
而一身素顏妝的新娘,更是少之又少。
我被這些人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壓低了帽檐。
但顧寒笙和哥哥的笑容,在看到我手背上的紗布時,齊齊僵硬住:
“你手怎么了?”
我不想讓他們擔心,隨口說了個理由。
但是哥哥卻不信。
“我剛聽你好像是在跟律師打電話,是不是陸修遠那畜生傷了你?”
哥哥對陸修遠的偏見,從他拱了我這顆小白菜開始就越來越深。
我看了一眼顧寒笙,給了哥哥一個眼神:
“哥你別管,先去舉行婚禮要緊,不然咱媽又該擔心了。”
哥哥強忍著怒氣,把我?guī)У綑C場的醫(yī)務室。
隨著醫(yī)生拆開紗布,紅腫的手背就這么暴露出來。
醫(yī)生直接倒吸口氣:
“這是怎么弄的?再刺深一點,就對穿了!”
哥哥和顧寒笙對視一眼后,非要帶我去醫(yī)院。
我拿著媽媽的名頭,好說歹說自己已經不礙事了,兩人才算按下心思。
坐上花車前往酒店,我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一旁的顧寒笙,目光全程落在我手背上。
那是一種我看不懂的復雜眼神,有憤怒、后悔、心疼……
“蘇瑾云,如果我早點認識你,該多好!”
“不對,我就該在喜歡你的那一刻,就把你從他身邊搶過來!”
顧寒笙的突然出聲,讓正在發(fā)呆的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指著我的手背道:
“你受的傷,我會千倍替你討回來!”
他說的異常篤定,讓我知道自己瞞不住了。
“對不起,本來前天就該回來的,出了意外害你們擔心了。”
但陸修遠傷了我,我不會輕易放過。
這會兒,他的婚禮,應該異常熱鬧吧。
希望他能喜歡我送他的新婚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