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干嘛呢?”
解九環父親是正三品大理寺卿,負責審理各類刑獄案件。解九環去年金科未中,在家賦閑,準備著今年再考。
解九環雙手做喇叭狀在嘴巴旁邊,壓低了聲音道,“上次賽馬不盡興,今天再去啊?”
沈逸則一聽也有了興致,他從墻頭一躍而下,就翻出了院子,“你不怕你爹知道了,又說你不務正業?”
“我今日卯時就起來讀書了,讀到了現在,脖子都僵了,再不放松放松,快成只會讀書的木頭了。我是偷跑出來的找你的,走。”
二人到了馬場,發現馬場里還有一男一女。二人共騎在同一匹馬上,距離很近,姿勢曖昧。
解九環遠遠一指,“誒,你看,那女子是不是登州刺史家的女兒易疏桐?”
沈逸則沒見過易疏桐,自然是認不出的,不過他認得易疏桐旁邊那個男子,正是懷遠侯家的世子李誠節。
“李誠節和登州刺史家的女兒什么時候走得這么近了?”
解九環想了想,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這幾日皇帝召各地刺史進宮匯報,易疏桐估計是跟著父親進京了吧。這下倒好,這二人看著像是......”
沈逸則皺了皺眉,老懷遠侯向來與世無爭,但是懷遠侯世子卻不一定。雖然現在他們還沒有明確表示,太子和樂淵王之間他們要站邊哪一個,卻不可不防。若是樂淵王有意爭取懷遠侯,太子也需有所動作了。
登州刺史一個地方官吏,居然允許自己的女兒和皇帝親戚懷遠侯世子走得這么近,難道是生了黨爭之心?
解九環拍了拍沈逸則的肩膀,“誒,你想什么呢?難不成是看見別人有女人,自己也想要女人了?”
“他們二人確定了嗎?”
“這我倒不清楚了,不過我聽說,懷遠侯世子本來與登州太守家的三妹有婚約,如今卻在京城之中與登州刺史家的女兒共騎一匹馬,嘖嘖嘖......”
“你小子,怎么對登州的事情這么了解?莫不是看上了登州太守家的姑娘?”
“你可別造謠,京里都傳遍了。”
“哎!你不是正苦惱如何應對蘇凌嗎?我倒是有一計。”解九環突然興奮起來。
“你說。”沈逸則看著他那樣,也有些好奇了。
“我不告訴你,除非你幫我訓練我的馬。”
沈逸則:“......”
“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誰不知道你沈逸則的馴獸技術最好,京城之中就沒有你馴不乖的獸類,我父親前幾日辦案,抓了一匹馬,是贓物,本來應該上繳的,誰知那馬在宮里突然發了狂,驚動了靜和公主,皇帝盛怒,說讓我爹把馬馴乖了再送進宮,這可把我和我爹愁壞了,你也知道,我爹就是個審案的,你讓他看看文綜他還會,你讓他馴馬,就是為難他了。我就更不會馴馬了,你看我的馬就知道,上次要不是蘇凌攔著你,我還贏不了你呢,那馬兒不乖,到了終點竟不管我的指令往回跑。”
“你爹堂堂正三品大理寺卿,到你嘴里就成了個審案的,你可真是你爹的好兒子。”
“你幫不幫。你幫我我就告訴你。”
沈逸則有些頭疼,可是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如何能擺脫掉蘇凌,只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