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為什么呢?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呢?
剛開始,他們還心懷僥幸,跑去季姑姑家里求她。
季姑姑畢竟是看著兩人長大的,頗為心疼他們。耐不住他們軟磨硬泡,含糊地告訴他們:“酒酒可能不回錦州了,家里可能給她安排了合適的人......”
合適的人?
兩人一下子就炸了!
他們和季清酒形影不離七年,有誰能比他們更合適?
陸今安和戚辰訂了機票趕往京州,氣勢洶洶地想趕走那個插足者。
他們沒想到,會見到穿著婚紗的季清酒。
原來“安排了更合適的人”,是指安排了合適的人結婚!
陸今安和戚辰在夢里無數次地幻想過季清酒穿婚紗的模樣,該是多么的閃耀動人。
事實也的確如此——一身潔白的季清酒就像陰沉沉的人間里那片潔白的羽毛。
只是,站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他們,而是傅寄遠。
陸今安和戚辰自然也認識傅寄遠。
年紀輕輕的傅氏總裁,經常出現在財經新聞和長輩們的口中,被“年少有為”、“殺伐果斷”、“商業奇才”這樣的詞包圍著。
他站在季清酒的旁邊,看向他們的眼眸中帶著嘲諷的笑意,仿佛一個勝者。
陸今安和戚辰的血液都有些凝固。
他們可以理所當然地說別人配不上季清酒,但是傅寄遠......
他和季清酒站在一起,看起來是那樣的和諧。
陸今安和戚辰都隱隱意識到......他們可能沒有機會了。
但是......怎么會呢?
不久之前,他們跟季清酒還是那樣親密的朋友。為什么短短一段時間,季清酒就不愿意搭理他們,甚至還要嫁給別人?
難道孟婉凝給她的打擊這么大嗎?
陸今安和戚辰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在京州看到孟婉凝,兩人的心中有什么閃過,似乎抓住了一絲線索。
看著孟婉凝心虛得不行的樣子,陸今安微微瞇了瞇眼,和戚辰拽著她上了車,將她帶到酒店。
推開房間的門,陸今安隨意地把孟婉凝扔在地毯上。
孟婉凝痛呼一聲,抬起頭,眼睛紅了一圈。
她的演技一直被詬病,但是哭戲卻意外地不錯,哭起來梨花帶雨,可憐動人。
以往她一哭,兩人都會縱容著她。就連屬于季清酒的獎杯,都能毫不猶豫地給她......
可這次,沒有人因為她的淚水心軟。
戚辰跨著長腿,繞過她在床上坐下,神色冷凝。
陸今安則半蹲下來,審視的目光一寸寸刮過孟婉凝的臉:“你還沒告訴我,你怎么知道清酒要結婚了的?”
“跑來京州,有什么目的?”
孟婉凝臉色發白:“我真的只是想來祝福清酒姐......”
“閉嘴!”陸今安不耐煩地吼了一聲,“她和傅寄遠有什么好祝福的?她就不應該和傅寄遠結婚!”
孟婉凝嚇得哆嗦了一下,縮著肩膀不敢說話,眼中卻閃過了一絲不甘。
戚辰捕捉到了這點異常的情緒。
他沉默良久,幽幽地開口:“我早就想說了,孟婉凝,你到底背著我們做了什么?”
“我當時不同意你拿走酒酒的獎項,你說,只有這樣才能讓酒酒在乎我們......”
“我只是發了聲明稍作澄清,你那邊就瘋狂造勢污蔑酒酒是小三?!?/p>
“還有***——你說這能刺激酒酒,結果呢?”
戚辰本來就敏銳,現在更是越想越覺得不對。
孟婉凝總是一臉真摯地給他們出著主意,用柔軟的聲音說,自己只是想要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但實際上,季清酒對他們越來越失望。
也離他們越來越遠......
戚辰的目光鎖定了孟婉凝,眼中的寒意越來越重:“這都是我們知道的部分,那么,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你還干過什么?”
孟婉凝慌了,急忙說:“阿辰,我沒有,你為什么不相信我?我都是出于好心......”
戚辰在演藝圈摸爬滾打,對人的微表情再熟悉不過。
見到孟婉凝這副模樣,他心中確定了七八分。
“不要這么叫我。”他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終于出現了厭惡,“你不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