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籠城寨的清晨,陽光還未完全驅散夜晚的陰霾。
在這個貧民窟里,一天的忙碌已經開始了。
廁所里,幾個衣衫襤褸的居民正在擠在一起梳洗。
他們用骯臟的毛巾擦拭著臉,眼神中透露出對生活的麻木和無奈。
一個年輕人低聲抱怨道:“又是一天,又是沒完沒了的苦日子。”
旁邊的老大爺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氣道:“習慣就好,小伙子,這就是我們的命。”
米店門口,苦力強正艱難地挑起一袋沉重的大米。
他那瘦弱的身軀在重壓下微微顫抖,汗水順著皺紋密布的臉頰滑落。
強哥咬緊牙關,心里默默計算著:“這一袋能賺五塊錢,再挑十袋,今天的飯錢就有著落了。”
裁縫鋪里,一個老裁縫正拿著一塊破舊的布料比劃著。
他瞇著眼睛,仔細地打量著手中的布料,似乎在思考如何將這塊布料物盡其用。
“唉,布料越來越貴了,得想辦法省著點用。”老裁縫喃喃自語道。
粥面油器店里,老板正用一根長長的木棍捍面。
他那熟練的動作仿佛已經重復了無數遍,面條在他手下飛舞,猶如一場優雅的舞蹈。
“來嘍!新鮮出爐的面條!”老板吆喝著,聲音里帶著幾分自豪。
這些場景,構成了豬籠城寨最真實的日常生活畫卷。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肥胖的中年男子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他就是這里臭名昭著的包租公。
包租公瞇著眼睛,貪婪的目光在路過的女性身上掃過。
突然,他看到了正在收衣服的小朱和阿珍。
包租公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他搖晃著走到兩人身邊,嘴里發出令人作嘔的笑聲。
“哎呀,小朱啊,你這衣服晾得真好啊!”
包租公的眼睛在小朱身上來回打量,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淫邪目光。
小朱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
“包租公,你要干什么?”小朱的聲音里帶著警惕。
包租公嘿嘿一笑,轉頭看向阿珍。
“阿珍啊,你這衣服也晾得不錯嘛!來,讓我幫你看看!”
說著,他伸手就要去碰阿珍的衣服。
阿珍被嚇了一跳,慌忙往后退。
“別碰我的衣服!”她一邊喊著,一邊轉身想要逃開。
卻不料這一轉身,正好撞在了包租公的臉上。
“啵”的一聲,阿珍的嘴唇不小心親到了包租公的臉頰。
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尷尬的沉默。
阿珍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惡心。
包租公則是一臉得意,摸著被親到的臉頰,露出了更加猥瑣的笑容。
“哎呀呀,阿珍啊,你這是在向我表白嗎?”
包租公的聲音里充滿了得意,仿佛剛剛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好處。
阿珍急忙后退幾步,臉上的表情由驚恐變成了憤怒。
“你......你別胡說八道!那只是個意外!”
她的聲音里帶著顫抖,既是憤怒,也是恐懼。
包租公卻不以為意,反而走上前來,伸手就要去拉阿珍的手。
“別害羞嘛,阿珍,我早就看出你對我有意思了!”
阿珍猛地甩開包租公的手,臉上的表情更加厭惡。
“你做夢!我對你根本沒有任何意思!”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堅決,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包租公被這樣強烈地拒絕,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但很快,他又換上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哎呀,阿珍,你這樣說可就傷我心了!”
他裝作傷心的樣子,但眼睛里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不過沒關系,我知道你是害羞!慢慢來,我會等你的!”
說完,他還不忘對阿珍拋了個媚眼,然后搖搖晃晃地走開了。
阿珍看著包租公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吐了口唾沫。
“呸!惡心死了!”
她轉頭看向小朱,兩人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這個死胖子,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小朱低聲說道。
阿珍嘆了口氣,“唉,在這鬼地方,我們能怎么辦呢?”
這樣的事情,在豬籠城寨里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而在廣場的水龍頭旁,一群居民正排著隊等待梳洗。
突然,水流變小了,最后完全停了下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啊?水怎么停了?”一個老奶奶焦急地問道。
“該不會是水管又壞了吧?”旁邊的年輕人猜測道。
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
“都給我聽著!”
人群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材略顯肥胖的中年婦女正氣勢洶洶地走來。
她就是這里臭名昭著的包租婆。
包租婆臉上帶著怒氣,雙手叉腰,目光兇狠地掃視著眾人。
“從今天開始,誰要是不交租金,就別想用水!”
她的聲音里帶著威脅,眼神中充滿了蠻橫。
居民們頓時炸開了鍋。
“這也太過分了吧!”
“我們哪里有錢交租啊!”
“沒水怎么活啊!”
包租婆對這些抱怨充耳不聞,反而更加氣勢洶洶。
她指著人群中一個瘦弱的男子。
“老王!你已經欠了三個月的租金了,今天要是不交,就別想用水!”
老王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包租婆,我真的沒錢啊!工廠都倒閉了,我哪里找錢去?”
包租婆冷笑一聲。
“沒錢?沒錢就滾出去住!這里不歡迎窮鬼!”
她的話音剛落,又指向另一個中年婦女。
“李嬸!你也欠了兩個月的租金,今天必須交清!”
李嬸急得直搓手。
“包租婆,我家孩子生病了,錢都用來看病了,能不能再寬限幾天?”
包租婆的臉色更加難看。
“寬限?你以為我是開善堂的?沒錢就別生病!”
她的話語中沒有絲毫同情,只有***裸的貪婪。
就在這時,包租公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他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艷遇”中。
包租婆一看到他,頓時眉頭一皺。
“你干什么去了?臉上怎么有口紅印?”
包租公一聽,急忙用手擦了擦臉。
“沒......沒什么啊!可能是不小心蹭到的!”
他的語氣有些慌亂,眼神飄忽不定。
包租婆狐疑地看著他。
“蹭到的?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她的聲音里帶著怒氣,眼睛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