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夫君厭棄是什么滋味呢?云舒有些茫然,不知該何去何從。
這一刻,她甚至懷疑起活著的意義。
她靜靜的站著,看著漆黑的雨幕,腦中是這五年的點點滴滴......
阿晏哥哥的確是該厭棄她的,她在大婚之夜失了身......
“公子,夫人還站在門口......”小廝低低的聲音穿透門縫。
靳晏臣只是朝著門口看了一眼,并未說話,屋內(nèi)很快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片刻后小廝吹滅了燭火,一片黑暗中倒映在門上那抹模糊的身影顯得更加清晰了幾分。
屋內(nèi)時不時傳來的咳嗽聲亂了云舒的心,站在黑暗中她想了許久,如今阿晏哥哥是她唯一能在靳家立足的倚仗了,阿晏哥哥不能死,她得救他!
云舒走了,趁著夜色她披上了蓑衣背著一個小藥簍去了后山。
下過雨的山路濕滑很不好走,云舒棄了大路鉆進了雜草叢生的小路,沒人知道,她曾經(jīng)跟著隱居在此的神醫(yī)學(xué)醫(yī)多年,神醫(yī)更是贊許多年后她的醫(yī)術(shù)造詣定在他之上!
她想拉靳晏臣一把,閻王定不敢收人......
只是,云舒將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的時候,云舒才終于找齊了所需的藥材。
她渾身泥濘,帶著滿身濕氣和一背簍的草藥回到自己院中,一推門便看到黑暗中一道傾長的身影矗立在窗邊。
云舒身形一僵,已經(jīng)跨進一半的腿又快速的退了出來!
那道身影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能認得出來!是靳修臣!
她反應(yīng)很快,可有些人比她還快!不等她轉(zhuǎn)身,那道黑影就動了!
他身形極快,眨眼間便躥到了云舒身邊,長臂一伸攔住了云舒的去路!
霎那間云舒便落到了一個帶著凌冽氣息的懷中......
“他碰你了?”靳修臣暗啞的聲音在云舒耳畔響起,得不到她的回應(yīng),靳修臣干脆一口咬上了她的耳垂,語氣又惡劣了幾分,“他碰你哪了!說話!”
靳修臣眼尾泛紅,翻涌的情緒讓他根本靜不下來思考,他恨不得將云舒全身都給仔細清洗幾遍。
只要想到云舒與靳晏臣之間可能會做些什么,他心里就壓抑的難受,那種狂躁窒息的感覺生生要將他給逼死!
“嘶......你不去陪你的美嬌娘,來我這里做什么?”云舒吃痛,奮力掙扎起來。
她滿是怒意的聲音里透著冷漠與疏離,靳修臣是嫌給她的難堪還不夠嗎?
“美嬌娘?云舒你這是醋了?我說過別貪慕任何不該你肖想的東西。”
靳修臣泛著冷意的眸中透著幾分病態(tài)的占有欲。
看到云舒推著靳晏臣離開,他便沒來由的煩躁了起來,好不容易安撫住了柳如煙,再來找她時迎接他的卻是滿屋子的黑暗。
那瞬間,他殺意驟起。
一旦想到云舒與靳晏臣之間的那層牽扯,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若非理智還在,他或許會沖到靳晏臣房中將她給拽出來!
但他也沒想過,他竟會耐著性子在此等她那么久......
“你多慮了,我從未曾肖想過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我倒是想問問你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
你別忘了,我是阿晏的妻子!還請你記清楚自己的身份!”
云舒說話的時候聲音止不住的顫抖,她是真的怕了,靳修臣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過她?
他明明已經(jīng)有了柳如煙了,為何還要將她的生活攪得一團糟?
“這輩子你都別想逃離我的身邊,哪怕你已經(jīng)嫁給他了!呵呵......他那個廢人能滿足你嗎?還是說......他真的碰你了?
你、讓他碰你了?”
靳修臣聲音陡得拔高,欺身而上強行將云舒抵在了門上,炙熱且霸道的吻隨之襲來,強行將云舒的驚呼反抗吞入腹中!
該死的靳晏臣!該死!留著他茍延殘喘是他迄今為止做過最后悔的事情!
背簍倒地,帶著雨珠的藥材散落,掙扎間有幾株珍貴的藥材被靳修臣踩在了腳下......
之前被柳如煙打斷的情欲卷土重來,靳修臣一把扣住了云舒纖細的腰身,強行將她往床榻邊帶,勢要洗去靳晏臣留在她身上的痕跡!
云舒的力氣哪里能與他抵抗?哪怕她拼盡了全力抵抗仍舊被靳修臣壓在了床上......
“靳修臣......你為什么不能放了我?”滾燙的眼淚自眼角滑落,隱入了發(fā)絲間,云舒恨得緊,可面對靳修臣卻無計可施。
她不敢將靳修臣對她做的事情公諸于世,她還有牽掛,她必須得活著......
不說她就逃不開,云舒絕望的發(fā)現(xiàn)她好像陷入了死局。
“不能!你這輩子都別想甩開我!別以為嫁給了靳晏臣就有人能護住你了!云舒......你這是癡人說夢!”
靳修臣一把扣住了云舒的脖子,死死的將她壓制,強烈的窒息感襲來,云舒眼前陣陣發(fā)黑,可她不僅脖子被掐著嘴還被封堵著......
雨停了,天色也漸漸亮了起來,云舒不敢發(fā)出任何的動靜,生怕驚擾了路過的下人......
撕碎的衣裳丟了一地,云舒淚眼模糊,黑暗中瞧不真切靳修臣的臉。
朦朧中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將她拖入了地獄之中......
再度睜眼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云舒忍著渾身酸痛半撐著身子坐起,入目是遍地的狼藉,以及她身上斑駁的痕跡。
她終究還是沒能逃脫。
看著被糟踐的草藥,云舒的心情一點點的下墜。
她壓下不適將藥材清洗炮制好,又親手熬煮后送去了靳晏臣院中。
“夫人,這藥......”小廝有些為難,他不敢隨便將藥喂給靳晏臣,誰知道這藥是從哪里來的?
萬一吃出什么問題來,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阿晏,這藥是我開的方子親手熬制的,對你的身子大有益處......”
云舒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看著床上的男人。
靳晏臣一直沉默著連個眼神都沒給她,莫名讓她覺得不安。
“咳咳咳......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醫(yī)術(shù)?”
屋內(nèi)彌漫著濃重的藥味,靳晏臣僵著表情,他很不喜這個味道,連帶著對云舒也冷淡了不少。
一陣寒風打著卷刮過,刺耳的譏諷自身后飄來,“名醫(yī)都治不好的病,你能治?有些人還真是自不量力,若是病人有個好歹你擔待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