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轉(zhuǎn)回了身:“誰允許你丟掉的,撿起來!”
前臺并不怕她,“何必白費(fèi)力氣,反正總裁也不會看,你每次送來的東西他都讓我們?nèi)拥袅耍 ?p>
以前沈知念擔(dān)心厲厲琛工作太辛苦,不厭其煩地給他送吃的穿的解壓的小玩意。
還學(xué)著小說女主那樣給他寫信訴衷腸。
原來厲厲琛就是這么對待她的關(guān)心。
連前臺都敢隨意處置她的東西!
沈知念冷目瞪向前臺人員,“不管厲厲琛會不會看,你都沒權(quán)利扔我東西!現(xiàn)在給我撿起來!”
前臺撇了下嘴,不服氣又不屑地道:“撿就撿,裝什么總裁夫人,不就是個倒貼的。”
“你……”
“發(fā)生什么事了?”
沈知念正想讓對方道歉,一個嚴(yán)肅的男聲響起。
她扭過頭,看到說話的是厲厲琛的助理周天成。
而周天成旁邊站著的正是身穿黑色高定西服的厲厲琛。
他高大英俊,皮囊絕美,哪怕冷著臉也不缺男性魅力。
從前沈知念看到他總會心跳加速、面紅耳赤,嬌羞喚他,眼下她連嘴都不想張一下。
“太太。”周天成禮節(jié)性地跟她打了聲招呼。
沈知念也沒有像以前一樣沾沾自喜的答應(yīng)。
從始至終,她都不是厲厲琛認(rèn)可的厲太太。
這聲“太太”不過是人家的人情世故。
“發(fā)生什么事了?”
周天成并不知道沈知念所想,復(fù)問前臺。
前臺看了眼厲厲琛,委屈回道:“總裁交代過不要收太太送的東西,但太太一直逼我拿給總裁,我不敢違抗,所以就……”
聽言,厲厲琛擰眉質(zhì)問沈知念:“誰讓你在這兒仗勢欺人!”
沈知念陳述事實(shí):“我沒有仗勢欺人,也沒有逼她,是她扔了我的東西,我才讓她……”
“夠了!”厲厲琛不耐地打斷,“做錯事還狡辯,沈知念,你真是惡劣至極!”
連事情經(jīng)過都沒查清就直接定了她的罪。
難怪前臺敢倒打一耙冤枉她。
在厲厲琛心目中,她一直都渾身缺點(diǎn)、惡貫滿盈吧。
沈知念也懶得解釋了,她淡漠一笑:“很快你就不用容忍了。”
她拿起文件袋,“我擬了份離婚協(xié)議,趁著民政局還沒下班,我們?nèi)グ咽掷m(xù)辦了。”
聞言,周天成不動聲色地?fù)]退前臺,自己也走遠(yuǎn)了幾步。
“我給你打了電話,也發(fā)了信息,但你一直沒有回復(fù),所以我才來的公司。”
沈知念說著將文件袋遞給了厲厲琛。
厲厲琛沒有接,他冷笑道:“沈知念,你憋了幾天終于憋不住了,打算換花樣鬧了么?”
沈知念仍是一臉淡笑,“說再多你也不會信,最好的辦法是現(xiàn)在去民政局。”
見著沈知念從未有過的淡漠笑容,還有她不含感情的大眼,厲厲琛的眉頭蹙緊了幾分。
沈知念死皮賴臉追了他這么多年,為了跟他結(jié)婚更是手段用盡。
會主動提出跟他離婚?
簡直就是在說世紀(jì)笑話!
估計是又在哪兒打聽到這種方法,用來引得他注意而已!
“急著去民政局,是在那兒安排了什么戲碼等著我吧?”
厲厲琛冷誚,“沈知念,你一天天除了糾纏我,就沒有別的事可做了么!”
曾經(jīng)全心全意的愛戀,在他眼里只是糾纏。
沈知念再次慶幸自己清醒了。
她從文件袋里抽出了離婚協(xié)議,“你可以現(xiàn)在就簽字,這樣總能證明我不是糾纏你了。”
看著眼前的離婚協(xié)議,厲厲琛的耐心瞬間殆盡。
沈知念非要用離婚來作,他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