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們的婚紗照,都不見了。
他下意識走到別墅后院,原本種著櫻桃樹的地方,此時那里變成了一片平地。
幾乎看不出來從前那里種過樹。
傭人還在那塊平地上播種種花草,填補光禿禿的一塊。
“誰讓你們在這里種這些的?之前那棵櫻桃樹去哪兒了?”
盛司聿厲聲道,聲音里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傭人們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回答:
“盛先生,三天前是太太說要將那棵櫻桃樹推倒,拉去燒了,您一向?qū)欀覀兙吐犃盍恕?/p>
幾個傭人面面相覷,心里緊張極了。
“什么?燒了?”
盛司聿難以置信地后退了幾步,只覺得如遭雷擊,幾乎有些站不住。
“那你們……知道夏夏去哪兒了嗎?什么時候出的門?”
盛司聿下意識舔了舔干澀的唇,聲音暗啞。
傭人們紛紛搖頭,“先生,太太一早就提著行李箱出門了,我們也不清楚?!?/p>
出門?她還能去哪兒?
他的腦海里一陣一陣地發(fā)白,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她還能去哪兒。
安父安母早已分別結(jié)婚有家庭了,安以夏根本就不可能去找他們。
他只能將希望寄托于安以夏的朋友們身上。
“喂?我是盛司聿,請問夏夏在你那兒嗎?”
“啊?你在說什么胡話?夏夏怎么可能在我這里。”
這樣的對話發(fā)生了無數(shù)次。
就連盛司聿自己的朋友都問過了,沒有一個人知道安以夏的去向。
那種極致的絕望滋味一次又一次席卷而來。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沒有安以夏的時候。
她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深愛,幾乎等同于他心口的肉。
身上的肉活生生的剝離,那種痛徹心扉的滋味,幾乎將他整個人擊垮。
“夏夏,別跟我玩鬧了,好不好?我想看到你?!?/p>
盛司聿聲嘶力竭地嘶吼著,雙眼猩紅了個徹底,像只失去伴侶的雄獅。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連忙沖上樓。
書房里,貼著“半個月后打開”字樣的貼紙,輕輕一撕就剝落了。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希望一樣,虔誠地捧著那個禮盒。
“說不定,夏夏在這里給我留了話,希望我去找到她?!?/p>
盛司聿幾乎瘋狂地自言自語著。
層層疊疊的包裝拆開,打開盒子,一份簽著安以夏名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赫然出現(xiàn)在他眼前。
“不!不可能……不可能……”
他緊緊攥著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夏夏那么愛我,怎么可能會拋棄我?是誰換走了夏夏給我的禮物!”
盛司聿咬著牙,嘴硬地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