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怎么發(fā)現(xiàn)凌寒川如此看重陳蓉思呢。
家里人壽宴,邀請的都是親人和關系較好的朋友、合作方。
凌寒川居然在這樣的場合把一個小助理帶來。
大家對我和凌寒川的事心知肚明,就差公開了。
他現(xiàn)在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對陳蓉思超過上下級的相處方式,讓人看我笑話。
凌寒川今年才剛進凌氏,被高層寄予厚望,壓力很大。
這時候出現(xiàn)一個溫柔解語花的女助理,他當然深陷陳蓉思的溫柔陷阱里。
上一世,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凌寒川之前已經(jīng)跟凌家說過不想和林家聯(lián)姻的事,但是他一個人的想法不重要,在家族面前,我們個人喜好顯得尤為渺小。
可是他卻把所有不滿朝我發(fā)泄,真是懦夫。
旁邊交好的一個女孩子安慰我,“一個助理哪能跟朝朝比,朝朝和凌大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我搖搖頭,表示不在意。
看清凌寒川這個人后才發(fā)現(xiàn),這就是一個金玉其外的草包,我能甩開他這個包袱才是走大運呢。
也許是我們的注視太過,凌寒川轉頭看過來,旁邊說風涼話的人瞬間閉嘴。
在凌家面前,這些人不敢放肆。
凌寒川低頭和陳蓉思說了幾句話才過來。
“朝朝。”
凌寒川一身修身得體的西裝,倒是人模狗樣。
旁邊的一議論聲在他過來后瞬間變成殷勤的恭維。
我家算是普通新貴,但和凌家頗有淵源。
我爸媽都是孤兒,受凌家的慈善資助過。
我爸腦子好使,從搞科研的業(yè)界大牛轉行做了企業(yè)也風生水起,我媽是高校教授業(yè)內大拿。
所以,即使出身微末,也讓凌家這樣的大家族高看一眼。
我和凌寒川從幼兒園就認識,一路相伴長大。
他小時候叛逆離家出走,去的都是我家。
我不想寫作業(yè),他哼哼唧唧捏著鼻子學我的筆跡幫我抄書。
和外人一樣,我從不覺得我和他的未來會有改變。
但今天,家宴上,他堂而皇之帶來一個小助理,關懷備至。
陳蓉思和我們這些家境優(yōu)越帶著微微傲氣的女孩子不同,她總是怯弱地低著頭,說話小心翼翼,生怕驚擾旁人似的。
看凌寒川過來,她似乎不習慣這種場合,小心翼翼跟過來。
“林小姐。”她過來就怯生生地喊了我一聲。
要不是重活一世,知道她的老底,我都被她這副樣子騙到了。
微微泛紅的眼眶,小心抬眸看人的樣子跟古代內宅被正妻壓迫的小妾似的。
雖說多年青梅竹馬的情分沒能走到一起,但感情也不好強求,只是人活當下,還是要分清輕重緩急。
凌寒川是凌家大少不假,但凌家可不止他一個候選人。
要想力壓其他人上位,少不得爭取更多支持。
上輩子,我就是看她可憐且凌寒川又很喜歡才真心為他們著想勸說了幾句。
“現(xiàn)在正是關鍵時期,兩家合作才能利益最大化,感情可以先放放……”
“將來你掌權了,誰還能左右你的婚姻?”
我自認為全方位地為他考慮了。
但就是這幾句話讓陳蓉思自覺備受侮辱,“林小姐,我雖不如你,但也不是任由你欺辱的,我和凌總堂堂正正相愛,你卻讓我做見不得光的情人。”
凌寒川因此記恨上我。
此時看到他們倆站在一起,我趕緊后退一步撇清關系。
我的動作讓在場的人一愣,眾人莫名打量起我們三個當事人來。
“朝朝。”凌寒川看到我這莫挨老子的動作,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