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千萬冷靜啊!你要是和周廷深離了,你可就只剩下這最后二十天可活了!你別沖動啊!】系統瞬間炸開了鍋。
【你還不容易有機會重活一世,難道就甘心只活這么二十天嗎!?】
可林清語卻始終未曾說話。
她只覺得心臟在短暫的陣痛后,便是一陣綿長的輕松襲來。
仿佛有什么大石頭,在這一刻驟然落地。
周廷深黑沉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錯愕:“嗯。”
一個字,像是利刃般,生生斬斷他們之間的所有聯系。
林清語也沒遲疑,當即翻出來那張薄薄的結婚證明:“現在五點半,結婚登記處的同志還沒下班。”
她說著就要打開門。
周廷深又一把把門按住:“現在過去已經來不及了,等明天吧。”
他垂著眸,黑色長睫擋住眼里翻涌的情緒:“我答應過師傅會照顧你一輩子,那就絕不會食言。”
“房子也好,補貼也好,電視機縫紉機也全部都給你。”
“就算我調去了首都,也會一直給你匯款。”
【宿主,他一直想著你,心里一定是有你的!】系統也幫周廷深說話。
是啊,周廷深明大義,體貼大方。
可這都不是林清語想要的。
她鼻尖酸澀,攥著結婚登記指骨泛白:“如果我說,你調回京城會出事,你也執意要調回去嗎?”
周廷深神色微變,薄唇緊抿著要說些什么。
門外忽然響起了呼喚聲:“周營長,軍區有事!”
周廷深深深看了眼林清語,轉身朝外走去,用行動給了她答案。
他有他的選擇,她不該干涉他的決定。
第一次,林清語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收回視線回了房。
她的時間一分一秒都很珍貴,必須把時間都花在刀刃上。
沒做成乘警,看不到當時的案卷和證據。
林清語只能每日早出晚歸,一有空就往鐵路上跑,幫助同志們檢查鐵道的安全隱患和列車行駛狀況。
挨個走訪當時目睹父親被殺時的證人。
為此,林清語甚至還繪了一張圖,用來還原當時的情況。
只是逃走的弟弟一直帶著面罩,沒人見過他的真實面目,所以案子才遲遲沒破。
林清語有些沮喪,但還是照舊在鐵路邊巡查。
這天。
隨著火車的一聲長鳴笛響起,綠皮的火車緩緩靠站。
列車員下車檢票。
林清語正要上去幫忙,余光卻看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那黑影背著一個麻袋,左右張望著,十分緊張的模樣,看上去還有些眼熟。
林清語仔細定睛看了看,這不就是那日來幫她搬家的小工吳二強!?
吳二強提著麻袋上了車,就沒再下來過。
林清語還沒來得及跟上去,火車出發了。
她越想越覺得吳二強不對勁,當即回到售票廳,翻了近幾個月的售票記錄,都沒吳二強的名字!
可看他熟練的樣子,也不像是第一次逃票。
正絞盡腦汁,虛掩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幾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為首的人,是周廷深!
他目光幽深陰沉,沉聲開口。
“林清語同志!你父親林滿倉涉嫌參與兩年前那場蘭疆干線偷盜案件,現在請你配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