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之后大家都回歸了自己的階級,我雖然有一份還算體面的工作和收入,但也無法改變打工人的牛馬本質。
而顧青州這個富二代卻放棄回家繼承家業,成了我這個牛馬的直屬領導。
我和他不再是平等的同學關系,職場上雖無尊卑,但有上下。
身為下位者的我開始和顧青州特意保持距離,注重交流措詞,以防哪里做得不好被聽揪出來公開處刑。
也是打那之后,顧青州就很少私下聯系我了,偶爾在非工作時間給我打個電話或是發微信都是跟我說加班的事。
看著顧青州那張好看的臉上多出兩個明晃晃的黑眼圈,我心虛道:“等會我來洗碗吧,收拾完我就回家。”
顧青州放下碗筷,蹙眉道:“你別多想,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你要是想來我家,我隨時歡迎。”
我點頭道:“對不起啊,今天早上我誤會你了,還有昨天晚上,我給你發的那條微信消息是因為我真心話大冒險輸了,你千萬不要當真。”
“可是我已經當真了,”顧青州伸手過來拉我道,“我喜歡你很久了。”
我心道顧青州才是那個喝多了的人吧,在這兒跟我撒什么酒瘋!
從來沒跟男生拉過手,情急之下我下意識地把手里的碗筷砸向他。
顧青州沒有防備,結結實實地被砸了個正著,他立刻松手喊疼。
“對不起,我手滑了,”我連忙道歉,“你家醫藥箱放哪兒呢?”
顧青州站起來捂著傷口道:“在我房間床頭柜的抽屜里。”
我從藥箱里扒拉出藥膏,細心地涂在顧青州的傷口,房間里頓時只剩下我倆的呼吸聲,好不曖昧。
“我昨晚的回復都是認真的。”
顧青州突然出聲,嚇得我手上力道加重,疼得他齜牙咧嘴。
我趕緊撕開創可貼,“啪”一下給他貼到脖子上,慌亂道:“我還有啥,就先走了,你快補覺吧,明天公司見!”
說完我就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顧青州家,這才想起剛才說要給他收拾碗筷也忘了。
想想顧青州歪著脖子洗碗的滑稽模樣,我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回到家后我癱在床上,揣摩著顧青州話里的意思,越想臉越燙,我猛地起身,鉆進浴室沖了個涼。
洗完澡大腦清醒了些,我再次拿出手機,打開跟顧青州的聊天界面,消息還停留在他昨晚發來的最后一句:“什么時候去登記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