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拒絕我時何等瀟灑,此刻手動翻找竹簍的模樣卻狼狽不堪。
茶樓前好事者眾多。
大家都在猜測,到底是何事能讓京城第一才子這般失態。
只有我注意到其中一幅畫像里的一抹緋紅,冷嗤出聲。
他早干嘛去了?
“能讓陸呈軒這般在意的東西,我想必定很是重要吧。”
秦姑娘一手托腮,感慨地出聲:
“論相貌、才學,還是門第,陸呈軒皆是上上之選,堪稱才俊。”
“他見過太多稀世珍寶。所以能入了他的眼,還能被他這般在意的東西,定然非同尋常。”
我想起這些年來對陸呈軒的種種付出。
除了一片癡心外,我似乎并無他物。
可惜癡心難得人憐惜。
我自嘲一笑:
“重要也罷,不重要也罷,可一旦丟了,那就是廢紙。”
“并非如此!”
陸呈軒急聲開口,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不由抬頭,與他四目相對。
那一瞬,他眸光微顫,隨即松開了手。
【不該碰她的。】
【可我已沐浴更衣多次。】
【她可會嫌惡我不潔?】
我無奈道:
“請問公子有何貴干?”
陸呈軒緊盯著我,眼角泛起一抹紅暈。
“并非廢紙……”
“什么?”
他低聲呢喃,我未能聽清。
緊接著,他拿出了那封用漿糊粘好的詩箋。
“你看,我將它修復好了。”
說完,他滿懷期待地看著我。
我輕挑眉梢。
詩箋被我撕得粉碎,能修復至此確非易事。
只不過——
“給我家貍奴寫的東西,你就這般喜歡?”
我冷言相向。
陸呈軒神色一僵,隨即:
“啊?”
我:“呵。”
“瑤瑤,你與陸呈軒到底怎么回事?”
“你撕了給他的詩箋?他找出來又粘好了?莫非他也對你有意,天哪!”
“你沒看他方才,整個人都亂了分寸,哈哈哈!”
剛回到閨房,秦姑娘就迫不及待地追問。
她神色興奮,仿佛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可笑著笑著,見我神色平靜,她又愣住了。
抬手試探我額頭的溫度,嘴里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