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大人給我幾個擅長查現場搜證據的人,去今早我丈夫被窩里的女人那里找證據,那原件肯定在那!”
葉湘慈說完就看向方蘇御,等著對方給答復。
方蘇御也是琢磨著葉湘慈的話,思索著這里面有著幾分可信,幾分算計。
他挑眉,“這么篤定一定在那?若是......”
“沒有若是!”
怎么可能有意外!畢竟這原件證據就在她手上呢!
她一重生就找借口去翻了陸歸鴻的書房,她要找對方勾結五皇子陷害父親的書信。
可陸歸鴻并沒有把那些東西放在書房,她沒找到,不過卻發現了這侵吞良田的賬本。
而她之所以沒有直接上交上去,一來是不信任刑部的人,二來是......
她想借人去搜那個女人的家,找那些信件。
方蘇御見她如此篤定,垂了垂眸,心緒流轉了一會才道:“給你三個人。”
然后后,撩開車窗簾子和外面的侍衛耳語了幾句。
一個侍衛得了命令離開。
葉湘慈喜出望外,再接再厲:“大人,我還有一個請求......”
“你怎么這么多的要求?”方蘇御覺得自己養了這么多年的沉穩性子,被葉湘慈這女人打破了。
葉湘慈連忙捂嘴,咕噥著:“沒請求了。”
馬車在大街上慢慢轉悠,方蘇御不發話,馬夫也沒個具體目標。
葉湘慈不說話了,車廂里異常的安靜。
嘴與耳暫停了運作,嗅覺便顯得異常靈敏。
葉湘慈依舊聞到的是方蘇御身上的血腥味,它里面摻雜著方蘇御沐浴用的皂角的味道。
這熟悉的味道,讓葉湘慈的心暫時穩定下來。
重生以后,她多方算計與人周旋,大腦一直在高速的運轉,此時才短暫的休息一下。
葉湘慈不開口,方蘇御同樣的不說話。
他已經習慣審問犯人時不疾不徐,等到犯人精神崩潰時重重一擊。
方蘇御打量著葉湘慈。
葉湘慈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他好像從哪里聞過,但是又想不起來。
此人先進大理寺勾引他,再去醫館爆出陸歸鴻不能人道,又到陸家門口要賬的鬧劇,再到今天早上陸歸鴻被刑部拉去審問,現在又爬上了他的馬車。
這女人一步步的謀劃,而且讓他也成為了她計劃中的一環。
方蘇御突然對葉湘慈剛剛最后提出的請求有了興趣,如果他不阻止的話,她到底會有什么要求。
馬車在大街上溜達了約一個時辰,葉湘慈突然來了一句:“時間差不多了。”
“什么時間差不多了?”方蘇御不明白。
“給大人的時間呀......”葉湘慈笑的齁甜:“我婆婆讓我來求大人,可卻讓我兩手空空的來爬大人馬車。您猜她打算的是什么呢?我若是出去的太早,不就顯得大人的能力不足?”
葉湘慈說完出了馬車,留下方蘇御默默咬牙。
這陸家可真是從里到外,爛透了!
方蘇御的火還沒發泄,就見車簾子子被葉湘慈挑開了:“大人,我剛剛沒說出來的請求是,我的弟弟妹妹不見了,大人愛民如子,能幫我找找嗎?”
沒等方蘇御拒絕,葉湘慈就把車簾撂下了。
方蘇御一掌擊在車箱上,聲音陰沉:“去大理寺。”
車夫調轉馬頭......
葉湘慈從方蘇御的馬車下來后,帶著錦云來到青牛巷。
方蘇御給她的三個人都是公主府的暗衛,全是生面孔,不怕被人發覺是他的人。
葉湘慈囑咐了他們幾句,讓他們一會兒見機行事。
“夫人,咱們這是去干嘛呀?”錦云想不明白。
“找***算賬,順便給你家姑爺把把關......”葉湘慈笑的歡快:“你家姑爺和我成親以來,和我夫妻琴瑟和鳴相互扶持,在大理寺也是兢兢業業,怎么就和那***扯上關系了,肯定是那女人不知廉恥,勾引你家姑爺。”
“而且人是她那里被刑部捉走,這說明那女人不僅是個狐媚子,還克男人,作為當家主母給夫君納妾是本分,但是也應該好好把把關,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進咱們家門的。”
既然你情愿狗狗祟祟的躲在暗處,做個上不得臺面的外室,讓自己的男人為了前程再娶,那就不要怪名正言順的正室找上門。
錦云擼了擼袖子:“夫人說得對,就該好好的治一治這女人,好好的人不做,專門勾引別人家的男人。”
“一會兒,是打是罵夫人盡管吩咐,我力氣大,聲音響,肯定壓倒她們。”
葉湘慈摸了摸錦云的頭,袖口蹭到了錦云的臉:“那過一會兒就要靠我們家錦云嘍。”
找到陸歸鴻相好的住處,葉湘慈帶著人直沖進去。
門房的人想要攔,方蘇御的人上去把他一腳踹倒在地。
有人看到急忙去里面送信。
葉湘慈也不攔著,直接帶人去了主院。
一進院子,葉湘慈就聞到了濃濃的藥味。
呵,看來真動了胎氣了呢。
葉湘慈帶人到了正屋,一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帶著幾個人擋在了門口。
婆子上下打量了葉湘慈一番,滿臉的志高氣傲。
“你們是什么人,竟敢私闖民宅,我家老爺可是在大理寺任職,再敢上前一步,就把你們關進大牢。”
啪啪啪,葉湘慈拍起巴掌。
“關進大理寺大牢呢......我好怕呀......只不過,我怎么聽說倒是你家大人今早被官差押走了呢?呀......他不會被關進大牢了吧!
聽了葉湘慈的話,婆子的氣勢短了一大半。
婆子腦瓜子轉的飛快。
今早十幾號官差不由分說,把被窩里的大人押走了,主子嚇得都見了紅。
這女人來勢洶洶,衣著體面,難道是陸府里的那個軟柿子夫人?
想到這,婆子試探的問:“不知夫人是哪位?”
“陸歸鴻的夫人。”
葉湘慈不緊不慢的接了一句,抬腿往屋里走。
原來真的是那個被老爺哄得團團轉的女人,婆子剛剛滅了的氣勢,又重新燃了起來。
夫人說了,不出一個月,老爺就能把她接進府里做正室。
眼前的這位不是做下堂婦,就是貶為妾。
一個將要被男人拋棄的女人,那她還怕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