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正靠在程向東懷里,給他喂葡萄。
「清歡,剛是誰的電話???害我興致都沒了!」
「宋停舟唄!還能是誰?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名堂,說什么在急救。」
「你不去看看嗎?萬一真出事兒了?!?/p>
「苦肉計而已,我才不會信他!」
是??!
她從來就不會信我。
就算我親口告訴她,跟她解釋,她也不會對我有半點信任。
從來如此,可為什么心還是會痛呢?
或許是因為提到了我,敗壞了他們之間的曖昧氛圍,讓季清歡有些不爽。
一張精致艷麗的小臉,兀地掛滿了不耐煩。
她撇了撇嘴,起身摸索著拿上衣物,進了浴室。
床上的程向東吞下最后一顆葡萄后,露出得逞的笑。
我掃視了一圈房子。
程向東的家,我還是第一次來。
與季清歡結婚五年,她仍然忘不了程向東。
程向東半夜發燒,給她打來電話,讓她幫忙送到醫院。
我拉住忙里忙慌準備出門的季清歡。
「他有那么多朋友,親人,為什么偏偏要找你?」
「宋停舟,向東生病了,我幫一下忙不是應該的嗎?」
「他就必須要你去嗎?」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小心眼兒?半點同情心都沒有!我怎么嫁給你這樣一個人?」
而后,她就猛地甩開我的手,摔門離去。
我在玄關站了好一會兒,直到手腕傳來劇烈的疼痛。
垂眸盯著受傷的手,我苦澀一笑。
說我狠心,誰又狠心得過她呢?
很晚,我就收到一張照片。
里面是季清歡閉著眼睛靠在床沿,像是睡著了。
浴室的水聲停下,我的思緒也被拉了回來。
季清歡與程向東告別后,打車回了家。
與程向東的高級小區相比,我和季清歡的新房實在不值一提。
畢竟他是公司經理,而我不過一個小職員。
她也不止一次抱怨過這里的環境太差,房子太小。
關于她的每一件事,我都格外上心。
安裝空調是我找的兼職,只為能快點賺夠買房的錢。
可是,似乎只有我在為我們的未來努力。
她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
似乎覺得無聊,又跑去冰箱看了看。
嘴里邊吃邊埋怨著我為何還不回家給她做晚飯。
可她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換下來的西裝和放在桌上的文件包。
叮鈴!
急促的門鈴聲響起。
「誰???」
季清歡微微蹙了蹙眉,朝門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