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實在沒有空拘泥于薄舒沉對我的態度里。
我拿著包出門的時候,我爸和沈安安母女坐在飯廳里吃飯,其樂融融的樣子倒真像一家人。
“知許,你去哪?”
“樂團有事。”
我甩下四個字離開,卻聽見身后傳來他恨鐵不成鋼的聲音,說我沒事就往樂團跑,一點也像沈安安會留在家里陪他。
我只覺得有意思。
過去我剛成為樂團的首席琴手的時候,他比任何人都高興,他說他的女兒是明珠,就該在舞臺上發光發熱。
可現在,他又覺得我不如沈安安。
真可笑。
樂團的領導見到我手里那封辭職信的時候,眼底流露出的都是舍不得。
“知許,我能知道為什么嗎?”
“我要去港城了,以后大概就不會再回京北了。”
樂團的領導點了點頭,從抽屜里遞給我一封推薦信。
“你很有才華,不該被埋沒,你拿著我的這封推薦信,給港城的樂團,你依然可以繼續做你的首席。”
領導見我一臉懵,他笑了笑。
“原本是想把這封推薦信讓你帶去奧地利的,但是,你拿到港城去,也一樣的。”
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遇到好些同事。
她們知道我快要離開京北,都嚷嚷著要給我辦個歡送會。
我不想這么大張旗鼓,只是說我會請大家吃一頓飯,就當作為我送行。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平時安靜的好友群突然變得熱鬧非凡。
薄舒沉在群里拋出一句話:
「突然有種想結婚的沖動,咋辦?」
這話一出,群里立馬沸騰了。
「沉哥,你這是終于要對知許下手了嗎?」
「看來得改口叫嫂子了!」
接著,大家紛紛 我:「恭喜嫂子,是不是得準備個大紅包啊?」
「沉哥,啥時候請我們喝你們的喜酒啊?」
群里消息不斷,快刷屏了。
我正準備解釋一下,說明自己不是他們的嫂子,薄舒沉想娶的人也不是我。
但薄舒沉動作更快,他直接打斷了大家:
「都別亂說。」
「我可沒說想娶的是紀知許。」
說完,他把沈安***進了群,并 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這才是你們的正牌嫂子。」
群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好一會兒沒人說話。
薄舒沉見狀,催促道:「怎么都啞巴了?快給你們嫂子打個招呼。」
這時,群里開始有人陸陸續續地向沈安安問好。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發了一句:
「恭喜啊,祝薄哥和嫂子百年好合!」
發完,我就默默退出了這個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