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衛東,在那呢!”
可巧,李前進問的不是別人,正是喬衛東他爸,小安屯的大隊長兼村長喬大海。
“***同志,你們找我兒子啥事啊?”喬大海有些疑惑地問道。
“叔,我跟衛東以前是好哥們,來找他玩!”李前進打著哈哈。
“行!那行!那你們玩,”對于兒子有當兵的同學喬大海覺得與有榮焉,憨厚地笑著,“那你們中午都在俺家吃飯哈!”
“叔叔您忙,我們就找衛東玩會。”李前進拉著陸懷安,往喬衛東的方向走,“快告訴哥們,你喜歡的是小安屯的哪個姑娘?”
剛打趣完轉頭就看到陸懷安盯著喬衛東對面的女孩,眼睛都直了。
也不怪陸懷安眼睛直,向來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還是個美的冒泡的。
“哥們,你喜歡的姑娘就是她?”
本來以為陸懷安不會搭理自己,沒想到陸懷安鄭重地點了點頭。
是他的媳婦兒,誰也別想搶。
李前進撓了撓腦袋,這可不妙啊!
他兄弟喜歡上的女孩好像跟他另一個兄弟關系匪淺啊!
果然是紅顏禍水!
“喬衛東!”
隨著李前進這聲高喊,喬九月跟喬衛東一起轉頭望過來。
兩人動作同步,看上去默契十足。
這一刻,風好像靜止了。
陸懷安怎么會在這里?
喬九月本以為自己昨天沒去河邊,那這一世她跟陸懷安就不會有任何交集。
光風霽月的少年站在朝陽下,挺拔如小白楊是讓人移不開眼睛的好看。
只一眼,疏離又漠然,喬九月就移開了目光,她把沾了喬衛東汗水的手絹塞到他手里,“給你用了,我先去干活了。”
陸懷安出現在這里應該是巧合,對于她來說現在他只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不值得她費一點心神。
把注意力放到重新放到稻苗上,喬九月開始拔草。
現在正是中耕時分,中耕是農事中的重要環節,主要是去除雜草,疏松土壤,消除土壤板結。
而喬衛東也是一臉懵,他跟李前進還是幾年前在初中的時候一起玩過,怎么這人突然想起找他了?
難道是有什么事?
李前進看到自己戰友好像失戀一樣的表情有些無語,他拍了拍喬衛東的肩膀,把他手里的鋤頭遞給陸懷安,“讓他干會,你過來,咱倆到一邊敘敘舊。”
“敘舊?”喬衛東被拉到地頭的樹蔭下,被迫聽李前進東拉西扯,心里有些著急,他一會還想把自己的活干完幫九月干呢!
陽光下,戴著草帽的女孩蹲在地上像只蘑菇。
風吹來,一陣淡到極致有些縹緲的桂花香味傳來,讓他有些恍惚。
時光流轉,她不再用那樣炙熱依戀的目光看著他。
現在的他們只是陌生人。
眼下他很珍惜戰友瘸著腿給自己創造的機會,能陪在九月身邊鋤地,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陸懷安準備干快一點,這樣一會好幫她干活,也能趁機搭上話留下些好印象。
另一邊,看到陸懷安喬青青的眼睛簡直快要飛出來!
她幾乎可以肯定,他是來找她的!
昨天河邊一見,看來這個小哥哥也跟自己一樣輾轉反側呢!
她決定矜持一些,等著男人主動來跟自己搭話。
雖然是在拔草,但她也努力保持了最美身形。
“屁股撅什么撅?”林萍看不得她這幅樣子,罵道,“趕緊干活,少磨洋工!”
粗魯!簡直太粗魯了!
喬青青打定主意,等以后自己當上軍官太太了,一定把這個林萍給舉報了,還有喬家人,一個也別想跑,都去農場累死才好呢!?
她忍不住在心里問系統: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幫我把臉上這些麻子給去掉?
系統的機械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等你拿到小鐵牌
喬青青哀求,你放心我肯定會拿到的,求求你現在就幫我把麻子去掉吧!
她不想一輩子在地里刨食,所以,當務之急是要拿下這個軍官。
再說了,你光想讓我替你拿那什么鐵牌,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有沒有真本事啊?萬一我幫你拿到了小鐵牌你根本沒本事幫我去掉麻子怎么辦?
系統:人丑逼事還多。不過這一句被它消了音。
好,我可以先讓你看看我的本事,幫你把臉上的麻子暫時去掉,但是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到了時間你還是幫我拿不到小鐵牌的話,你臉上的麻子就會增加十倍。
這一點喬青青一點也不擔心。
她是天選之女,區區一個鐵牌怎么可能拿不到?
行!我答應你!
幾乎是一瞬間,喬青青臉上的麻子就不見了。
左等右等等不到陸懷安來找自己,卻見他竟然在喬九月旁邊鋤起了地。
喬青青拔腿就要往那跑,這時卻聽見大隊長拍著大腿喊道,“同志!你怎么把稻苗全鋤了啊!”
雖然對方是***同志,但喬大海還是心痛不已。
陸懷安:……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往這邊瞅,這一瞅全都哄笑起來。
這個***同志鋤過的地方是真干凈,不僅沒有一棵雜草,也不剩一棵稻苗了。
喬九月前世見慣了他游刃有余的樣子,或者是在她面前冷若冰霜的樣子,卻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出糗。
忍不住跟著眾人一起笑起來。
同時心中感嘆,嘲笑陸懷安可真快樂。
陸懷安這輩子從沒有這么尷尬過,他是在大院長大的,從來沒有下過田,剛剛腦子里又想的雜亂,沒想到會這么尷尬。
“不許笑了!你們不許笑了!”喬青青怒瞪著村里這些面目丑陋的人,“誰還沒犯過一點錯誤啊?你們怎么能嘲笑***同志呢!”
這話林萍第一個不同意,“跟你有什么關系啊?再說了誰說我們是嘲笑了?你這…你臉上的麻子呢?”
喬九月剛剛就發現了,喬青青臉上的麻子不見了。
“我……”喬青青眼神閃爍,她剛剛急于想以最好的面目站到陸懷安面前,讓系統把自己臉上的麻子給去了,倒是忘了自己還在田里了。
她只能想到一個牽強的理由,“那個,我長大了長開了,麻子自然變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