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初戀的兒子意外去世,妻子以安慰為由,瞞著我將女兒送到她曾因猥褻未成年而入獄的初戀家中。
等我再次見到女兒,是在荒郊野地,尸體被慘遭蹂躪,殘缺不全。
我目眥盡裂,妻子的初戀卻拿著自己精神病的診斷書,沖我笑的猥瑣。
「小丫頭就是小丫頭,滋味真不錯。」
##1
女兒橙橙失蹤那天,是她的生日。
我在香港出差,買了她想要的星黛露,火急火燎將工作處理完,趕在中午前回到了家。
橙橙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出來迎接我,家里空無一人。
我給妻子溫如意打電話詢問,她卻支支吾吾,一會說橙橙去同學家里玩了,一會又說可能去補習班了。
我察覺到不對,再三追問她才說了實話,「這不是阿恒前陣子失去了孩子,心情不好,我讓她過去陪陪阿恒,誰知道她那么不懂事,哭著鬧著不去,害我費了好大功夫。」
阿恒全名宋嘉恒,是溫如意的初戀,前陣子宋嘉恒的兒子意外出了車禍,溫如意以安慰為由,三番五次的往他家跑,幾次提起想讓橙橙陪宋嘉恒,但都被我拒絕了,沒想到她竟然會趁著我出差將孩子送了過去。
「你有病吧!」
我怒吼出聲:「溫如意!我不同意你就偷著來是吧!橙橙可是你親生的,宋嘉恒以前干過什么你不知道嗎!」
宋嘉恒幾年前曾因猥褻未成年而入獄,他老婆也是因為這個和他離了婚。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有必要提嗎!坐過牢又怎么了,就不能有改過自新的機會了嗎!」
溫如意嗓音尖刻:「你也是為人父母,阿恒才剛失去孩子,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你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他的心情!我讓橙橙過去陪陪他有錯嗎!」
我被她這番言論氣的夠嗆,「我不想和你扯這些沒用的!你趕緊去把橙橙接回來!」
「我才不去,我都答應讓橙橙多陪他幾天了。」
溫如意聲音帶著無所謂,「你女兒自己都沒吵著回來,就你事多,大驚小怪,我不信她還能死那不成!」
橙橙向來很怕宋嘉恒,怎么可能會不想回來?
我心中不安,直接掛了電話,前往宋嘉恒的住處,敲門許久后,他才終于開了門。
我一把推開他,直沖進屋內,卻沒有發現橙橙的身影,我質問道:「橙橙在哪?」
「她說不想在這,我就讓她回去了。」
宋嘉恒滿臉無所謂,「這會沒準還在路上。」
心中的不安加劇,我把各個房間都找了個遍,在房間抽屜發現了許多兒童的內衣褲,角落里掉落了一個蝴蝶結發卡。
那是橙橙最喜歡的發卡,不可能會丟下的!
看著這滿抽屜的兒童內衣褲,再聯想到宋嘉恒曾經的作為,我不由渾身發抖,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橙橙到底在哪!」
「我都說了,她已經回去了!」
宋嘉恒有些不耐煩,「我怎么知道她上哪里,萬一是她自己想出去玩呢,丟了你就去找,上我這發什么神經!」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傷害你女兒,不過你放心好了。」
他頓了下,沖我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橙橙這么可愛,我怎么忍心傷害她,一定會好好疼愛她的。」
那模樣,十足的猥瑣。
我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一拳狠打在他臉上,怒吼:「你這個畜生!到底對橙橙做了什么!」
他嘴角被我打出了血,卻沒還手,反而一臉挑釁的看著我。
「陳舟!你瘋了!誰讓你打人的!」
身后傳來溫如意的尖叫,撲過來將我死死按住,「橙橙自己跑不見跟阿恒有什么關系!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就不怕我報警嗎!」
「滾開!」
我一把推開溫如意,雙眼通紅,死死瞪著宋嘉恒,聲音都在發顫,「我在問你最后一遍,橙橙到底在哪!」
##2
「不知道。」
宋嘉恒聳了聳肩,滿臉無所謂,「陳舟,你女兒是自己跑出去的,就算你朝我發脾氣也沒用。」
我渾身發抖,耳朵再聽不進別的,直接從廚房拿了把菜刀,架在宋嘉恒脖子上,「不說是吧?」
溫如意嚇得尖叫,瘋狂沖過來,一巴掌狠狠抽在我臉上,歇斯底里大吼:「陳舟!你瘋了是不是!」
「橙橙丟了你不趕緊找,跑這發什么神經!」
刀刃在宋嘉恒的脖頸上割了一道血口子,他明顯慌張,大聲叫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沒準是跑出去玩了!」
我有些恍惚,溫如意趁機一把奪過我手里的刀,劈頭蓋臉的朝我打來,「你就是個瘋子!你就是無能懦弱,才把氣都撒到阿恒身上,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給你!」
「你滿腦子都是宋嘉恒,橙橙難道不是你親生的嗎!」
我一把將她甩開,怒吼道:「等橙橙找回來,我們就離婚!」
溫如意一個不穩跌坐在地,像是不可置信,尖聲怒罵:「好啊,就因為這種事,你要和我離婚?」
「我看你是外面有人了,拿你女兒當借口是吧!」
我沒有理她,跌跌撞撞的往門口走,我要報警,我要查附近監控,我一定要找到橙橙!
「陳舟!你給我回來!誰讓你走的!」
溫如意不依不饒,撲過來死命拽我,「我嫁給你這么多年,還給你生了一個孩子!你現在要升職加薪了,就想甩開我是吧?我告訴你沒那么容易!」
「我跟你說話你聾了!非要讓我鬧到你單位是吧!我倒要去看看,你看上哪個狐貍精了!你們家人沒個好東西!都是一群畜生!」
我忍無可忍,回身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怒吼出聲:「閉嘴!」
她被我打懵了,反應過來后瘋狂撲過來和我扭打成一團,「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宋嘉恒抱著胳膊站在身后,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見我看他,挑釁般的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下,用口型無聲的說道:我把她辦了。
我腦子嗡的一聲,全身血液直沖大腦,一腳踹開糾纏不休的溫如意,沖過去一把掐住他,「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宋嘉恒卻學聰明了,躲開后哇哇大叫:「救命啊!殺人了!」
我雙眼通紅將他抓住,用力掐住他的脖子,渾身都在抖。
「陳舟!你想死是不是!」
溫如意尖聲怒罵,像瘋了般撕扯我,最后在情急之下,拿起一旁的花瓶,狠狠朝我的腦袋砸來。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我手一松,宋嘉恒成功逃脫,趴在爬上拼命喘氣。
我頭上的血流進眼睛里,滿眼紅色,心口的抽痛令我渾身發抖,溫如意的罵聲也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而宋嘉恒遠遠的躲在一邊,沖我露出得意的笑。
他像是在嘲諷我,說看吧,我弄死了你女兒,你老婆還站在我這邊。
我踉蹌著跑出門,撞上看熱鬧的鄰居,只說了一句我的孩子失蹤了,請幫我報警,就一頭栽倒在地。
暈厥之際,我聽到溫如意忿恨的聲音:「不用管他!這個瘋子!死了更好!」
##3
我從沒想過,人真的會被氣暈。
醒過來時,我人在醫務室,顧不上自己的情況,我連滾帶爬到宋嘉恒家里,看到滿屋子的警察。
好心鄰居提醒我,「小伙子,我們已經幫你報警了,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要不然就沒人給你女兒伸冤了。」
我道了謝,聽到警察問:「什么事都沒有?那你們報什么警?」
溫如意連聲道歉,「不好意思,他瘋了胡亂說的,根本沒......」
「我女兒失蹤了!」
我撥開人群,踉蹌著進門,抖著手指向宋嘉恒,「這人有猥褻未成年的前科,我懷疑我女兒遭遇了不測!」
「你胡說什么!」
溫如意氣急敗壞的沖過來,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阿恒早就改過自新了!你還這么羞辱他,是想逼死他嗎!」
「改過自新?」
我沖進房間,拉開滿是兒童內衣褲的抽屜,嘶啞著聲音怒吼:「那這是什么!」
死一般的沉寂后,有鄰居罵出聲:「我說我家孩子晾的衣服怎么都不見了,原來是被這畜生偷走了!」
「我家也是,這種變態就應該抓起來!少讓他在外禍害別人!」
「你們少胡說八道!」
溫如意沖著怒罵的人群吼道:「你們有什么證據!阿恒家里也有孩子,就不能是他自己孩子的嗎!」
「我是律師!你們現在這種行為就是詆毀他人名譽,這是犯法的!」
「你女兒說不定都被他禍害了,你還幫著這畜生說話!」
那人沒好氣懟道:「你是這孩子的媽媽嗎?我看你是和這畜生一伙的吧!」
「就是,自己孩子丟了都不擔心,反而替這個有嫌疑的人說話,我看他們就是一伙的!」
在議論指點聲中,溫如意臉色逐漸慘白,惱怒而憤恨的瞪著我,「陳舟!我知道你是嫉妒我關心阿恒,但我沒想到你會這么卑鄙,他都已經失去孩子了,你居然還想毀了他名聲!」
我沒有理她,把蝴蝶結發卡遞到警察面前,眼淚就下來了,「這是我女兒的,我求求你們,一定要找到我女兒,還她一個公道!」
警察迅速立案展開調查,但這邊地段偏僻,又是老小區,監控很多地方都沒普及,宋嘉恒為人孤僻,無論怎么問,他都一口咬定橙橙已經回去了。
從一個老大爺那打聽到,他曾看到宋嘉恒在前一天晚上開車出去過,回來的時候滿身泥土。
但車子已經被洗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一夜尋找無果,我近乎崩潰,心里明白橙橙活著的幾率已經不大了,卻遲遲不肯接受,一直祈禱奇跡會發生。
直到第二天,警察打電話通知我,說郊區附近發現了一具小孩子的尸體,讓我過去確認。
我幾乎是連滾帶爬趕過去的,一眼就看到橙橙滿身泥濘的躺在地上,腦子嗡的一聲,耳朵再聽不見任何聲音。
所有人都不說話,我看到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臉上的表情無助而絕望。
面目全非,死不瞑目。
窒息的痛苦強壓下來,我絕望的跪在地上,崩潰痛哭。
溫如意趕到后,看到橙橙如此慘狀,一屁股跌坐在地,喃喃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橙橙怎么會死,她不會死的。」
「溫如意!」
我雙眼通紅,聲嘶力竭的怒吼:「要不是你,橙橙根本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