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霽的司機是退伍的特種兵,反應十分迅速,駕駛著汽車靈活躲過。
然而,警車就沒有那么幸運了,即便已經在靈活避開了,卻顧忌著一旁的車輛,移動范圍稍小。
那輛面包車像是瞅準了警車一樣,目標十分明確,光踩油門,不顧一切地朝著警車后方撞去。
如果此時有人能看見,一定會發現,面包車上駕駛位坐著的女人,正是尹荷!
但她臉上身上都裹著繃帶,一動還流出絲絲血水,十分可怖。
尹荷已經瘋了,她徹底沒有活下去的欲望了。
她想和溫予慈同歸于盡!
當初裴言澈和宋星野撤掉對她的資助,她手里那點存款,根本不足以做完修復手術。
即便是賣掉了他們送的所有禮物,她也找不到最好的醫生,手術效果也是一般。
醫生告訴她,恢復是個長久的事情,她身上的傷還不算特別重。
但尹荷完全接受不了這樣丑陋的自己。
回到華大后,她甚至能感覺到,那些人向她投來的鄙夷目光,以及嫌惡的眼神。
她受不了自己這樣丑下去了。
于是她花錢去做了修復整容。
卻沒想到,她被騙了,手術做到一半,整容醫院被查封了,她的臉毀了,身上的皮膚也毀了。
因為她長時間缺課,學校頻頻警告,最后勸退了她。
她什么都沒有了,憑什么溫予慈還能擁有一切?
于是,她決定豁出一切,也要所有人都后悔!
她看到溫予慈和警察溝通,并答應去做筆錄,就連忙上了車,提前準備好。
尹荷開著一輛沒人要的破舊面包車,朝著警車撞去。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警車后座坐著的人根本不是溫予慈,而是裴言澈和宋星野。
她不顧一切地撞過去,整輛警車后方都凹陷了進去。
后座車窗玻璃都碎了,裴言澈和宋星野包括輔警在內,都昏迷不醒。
不知道是身體哪處被扎穿了,鮮血如注不停地流著,將警車都染紅了一片。
后方舊面包車內的尹荷也沒有好到哪兒去,額頭也滲出鮮血,暈在駕駛位上不省人事。
一時間,救護車、警車響個不停。
就連溫予慈都心有余悸,連忙詢問傅初霽有沒有事。
他將她摟入懷中,安慰地拍了拍。
“沒事了,我們都沒事,他們也會沒事的?!?/p>
他們去警局做了報警的筆錄后,守在醫院急救室外,等待著裴家父母和宋家父母趕過來。
畢竟也算朋友,守這一會兒也是應該的。
不知過了幾天,宋星野才醒來。
他算是輕傷,因為那天他暈倒了,有警察保護著,受傷并不嚴重,只是一條腿被擠壓斷了。
裴言澈和后座的警官運氣就沒有那么好了。
車窗玻璃扎進了裴言澈的頭部,十分危險,雖然不影響性命,但后果還說不好。
警官整個后背都被玻璃扎傷了,五臟六腑都有些破裂出血,性命危在旦夕。
尹荷腦震蕩,雙腿也被撞斷了。
那本來就是一輛報廢了的車,保護作用自然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