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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在獄中一心牽掛爹爹,根本無暇管顧自身,在聽到爹爹自戕的消息后,她只想隨爹爹而去,倘若當(dāng)真被送到教坊司,她便會用手里藏的那根簪子自盡。

入獄的前一天,桓晏還來卿府給她送過城東點心鋪子新出的單籠金乳酥,少男少女坐在小軒窗下,靜聽韶光慢。

然世事無常,僅一日光景,周身的事物就全變了樣。

她不自覺流露出依依眷戀的神情,容寂心底無名的怒火翻涌。

牽引著她的手,摸上他的腰帶。

暗扣“啪嗒”一聲打開,他貼近她凝脂白玉般的臉頰,“這樣解,學(xué)會了嗎?”

卿言被他的呼吸燙到,掙扎著想抽回自己的手。

“接下來怎么脫,該會了吧?”容寂目光死死盯在她的臉上。

卿言淺粉的指甲陷進肉里,嘴唇被她咬的發(fā)白。

只要他碰觸她,她便一副受盡屈辱的模樣。

在桓晏面前,她又是怎樣的?

一想到他若不為一時的私心,此刻她該是與桓晏郎情妾意相依相偎,容寂臉上全是陰霾。

“要么幫我脫衣,要么與我共浴,由你選。”他侵略性十足的目光,擺明了說他耐心不多。

卿言全身泛紅,臉頰燙的快要燒起來,在容寂耐心即將耗盡前,才緩緩抬手,生澀地將他的衣衫褪下。

他露出上半身肌理,男子的氣息將她包裹,其下還有褻袴,卿言別過眼,手遲遲都伸不出去。

“你又不是沒見過,在害怕什么。”他言語露骨,又來捉她的手,想引著她來解他的褲頭。

“你不要臉!”卿言死活不肯,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容寂比她想象中更無恥,不耐煩再磨她,自行除下身上最后的遮擋,跨入浴桶中。

卿言急忙回避,卻也躲不過全看見了。

“過來擦背。”容寂手臂搭在浴桶邊緣,她越是抵觸他,他偏要讓她熟悉他。

卿言粉拳緊握,站著不動。

“還是你想進來一起洗?”還是這句話最管用。

卿言強自忍耐著靠近他,取過帕子,在他背上輕輕擦拭,似鳥羽刮過。

她一向被人伺候,半點都不會伺候人,動作生疏,反應(yīng)遲鈍。

外面桌上有響動,她磨蹭的功夫,灶房已將晚食備好,采桑采月將飯菜端進來擺放整齊。

“去外面等著。”容寂放過她,再讓她磨蹭下去,水都要涼了。

采桑采月看到姑娘從大人浴房里出來,廣袖還被打濕了半截,猜測她方才在里面伺候大人沐浴。

采桑采月只盼著姑娘能早些順大人的意,莫要再做刺頭,惹大人生氣,作賤自己的身子。

卿言一點都不想在容寂房中待,可她又能去哪兒呢?

她能走出這道房門,走不出這座宅子,能走出這座宅子,上京城里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賤籍之人無歸屬,無論流竄到哪里,抓到又會被關(guān)入大牢。

她早已沒了自由身,為妓為妾,為奴為婢是她僅有的選擇。

容寂很快穿了一件寬松的茶白色中衣出來,抱起失神的她,落座在圓桌旁的小凳上。

采桑和采月見狀立馬退出去。

卿言坐在他腿上,極為不適應(yīng),腳尖朝下輕點想下地。

“吃過飯了嗎?”容寂一手摟她腰,一手勾她腿,不讓她動。

“吃了。”卿言難得回他話,期望著她說吃了,他就會放她下去。

“再吃點。”容寂總聽人回稟她要么不吃,要么只吃幾口,心有不耐。

他原本便吩咐了兩個人的飯食,桌上有四菜一湯,葷素搭配。

卿言緘默不言,容寂用筷子夾菜,自己不吃,喂給她。

她不張嘴,他在她腰上一捏。

卿言痛得額頭冒出冷汗,被迫張嘴吃下他一口一口投喂來的肉和菜。

待她吃不下,朝他投來怨惱的目光,他才停手。

“以后每餐都必須吃這么多。”容寂冷著臉,看不出一絲溫存。

卿言沉默著。

喂飽她,容寂放她下地,讓她站在旁邊。

桌上另有一副新的碗筷他不用,就著她用過的那副碗筷,他慢條斯理用飯。

等他吃完,夜已深寂。

采桑采月進來將桌上收拾干凈,再退出房門。

卿言害怕跟他獨處一室,房間里安靜下來,她躊躇著想出去。

“跟進來。”容寂繞過屏風(fēng),朝內(nèi)室走。

昨夜的記憶深刻印在卿言的腦海里。

她身體本能退縮,對那張床產(chǎn)生恐懼。

容寂折返回,面露不愉,她越是抗拒,他越要迫著她接受。

不待她轉(zhuǎn)身朝外跑,容寂長臂一伸,輕易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進懷里,抱起她往那張床榻上去。

卿言掙扎著,“放開我!”

“你乖一點。”容寂傾身將她放在重新更換過的被褥上,覆在她的上方。

她身上甜香侵襲,剛沐浴過他身上又起燥意。

容寂眼直直凝視著她,勾起她衣上的系帶,在指尖打了一個圈,作勢要扯下。

卿言去抓他的手,清澈的眼眸泛著點點銀光。

這是又要哭了。

容寂心底油然生出邪惡,想將她眼淚逼出來。

一手將她兩只手腕壓過頭頂,一手將她外罩的衣衫全部剝下。

她身上只剩貼身的小衣,這時容寂才看到上面斑駁痕跡。

眼前的景象讓他神情一愣。

昨夜只看到有紅痕紅腫,今日竟變成了青紫。

她的皮肉太過細嫩,昨夜他掐著她的腰,那處紫得最嚴重。

“疼你不知道吭聲。”容寂不知在跟誰懊惱。

卿言下頜緊繃,分明柔弱卻倔強不屈。

容寂忽的支起身下床,卿言忙將衣衫攏回身上。

他只是去儲物柜里拿藥膏,回來正見她坐在床邊,對他一臉警惕。

“躺下。”容寂平時入官署并不需要擺什么官威,可他冷著臉說話,就是能讓人感受到威懾。

“自己將衣衫解開,還是我來幫你解?”他手里轉(zhuǎn)著一枚小玉瓶。

卿言盯著他的手里的東西,不確定他是要幫她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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