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一把鑰匙放在前臺。
說我臨時有事先走,讓前臺幫忙把要是轉交。
回到家后,我將我在秦川和別墅的所有東西都整理了出來,其實我只是偶爾過來住,東西并不多。
只用一個小箱子,就承載了我這幾年的時光。
收拾好后,我將行李箱放在客廳靠墻邊的位置,然后出了趟門。
再回到家的時候,秦川和已經回來了。
和以往很多時候都不同,他今天回來的格外早。
我知道是那串鑰匙起到了作用。
他沒穿外套,只穿著一件黑色襯衣,像模像樣的在廚房里給我煮粥。
上輩子,他是怎么說的來著?
即便是太過久遠的記憶,卻依然被我深深的刻在了腦海中。
他說:“寧鳶,你手受傷了,我特意回來給你熬點養生粥,怎么樣,感動嗎?”
回憶和現實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我收回神思。
看著正站在吧臺邊,溫柔的為我吹涼湯羹的秦川和,我扯了扯唇角。
上前牽住他的領帶。
指尖漫無目的的描繪過他胸膛的輪廓,笑著問道:“川和,你會永遠對我好嗎?”
秦川和停下手中的動作,眼底滿是真摯,“當然,我會永遠愛你,如果背叛你,天打五雷劈。”
看吧,原來愛真的可以偽裝。
我心中的恨意翻涌,臉上的柔情卻未曾改變,靠近他的耳畔,一字一頓:“好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秦川和溫柔的勾掉我臉頰邊的碎發,靜靜的看著我。
“當然,寧鳶。”
就在這時,秦川和的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打碎了一室的旖旎氛圍。
他側眸瞥了一眼,眉心開始微不可查的皺了起來。
我后退一步,面容平靜。
“快接吧,我去餐桌那邊喝粥了。”
說完,我就端起面前那碗看上去賣相還不錯的海鮮粥,毫不遲疑的走向了餐桌。
并沒有注意到,身后的秦川和,似乎愈發凝重的神情。
不一會,他接完電話走了過來。
在我的對面走下。
我將一口鮮蝦送進嘴里,挑眉看向他。
“怎么了?”
我知道他在疑惑,如果是往常,我會介意他手機上的陌生來電,并且撒嬌的鬧著想要確定,是不是某個女人的電話。
秦川和怔了怔,不答反問:“今天怎么這么乖,不跟我吵著鬧著要知道是誰的電話?”
我平靜的點點頭,依舊是笑著的,甚至比平時更多了幾分溫柔。
“我相信你,你知道的我以前其實最在意的是梁雪怡,可是我的手術沒有成功,你反而還比過去對我更好了,我還有什么不信任你的呢?”
我故意這樣說。
就是想用那把最尖銳的刀去觸碰他的軟肋。
這種折磨,總不能我一個人承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