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然是江城知名的大律師,我委托她幫我擬定離婚協議書。
周子然十分詫異地問我:“你決定好了?”
我想到當初我就接受賀以安的告白時,周子然勸了我整整一夜,讓我一定要考慮清楚。
我戀愛腦上頭六年前決定畢業陪著賀以安留在江城的時候她也勸過我。
我和賀以安結婚前夜,她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六年的婚姻,從當初賀以安向我告白的欣喜到如今的失望麻木,我的心好累。
我點點頭淡淡回了句:“決定好了。”
睡前賀以安醉醺醺地給我打來電話:“怎么沒回家?我喝多了想要喝你的解酒茶。”
賀以安這幾年應酬很多,兩年前體檢查出他有胃病。
為了照顧好他的身體我特意去學了營養師,還給他配置了養胃解酒茶。
我在江城開了一家工作室,除了工作時間我幾乎一心撲在賀以安的身上。
換做之前,聽到他有一絲不悅蹙眉,我都會緊張得解釋。
但是今天我卻什么也不想說。
我淡淡地回了句:“在醫院。”
他在電話那頭冷哼一聲,“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
“就因為我今天沒有陪你吃晚飯就又跟我鬧脾氣?”
出事之前我確實給賀以安發過一條信息,說我今晚會做他最愛吃的撈汁海鮮,讓他早些回家。
賀以安沒有回我信息,原來他早就已經看見了。
我的胸口像是被塞進了一團棉花,堵得很嚴實讓我喘不過氣來。
這兩年好幾次賀以安喝醉酒都是顧清送他回來的,他的外套總是會帶著顧清清身上的玫瑰花香水味。
我為了這件事質問過他幾次,他每次都會神情不悅地懟我一句:“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小肚雞腸?她是我的秘書,我們經常待在同一個空間里,有點她的香水味不是很正常?”
“你要是閑著無事就找點事情做做,不要整天胡思亂想。”
是我胡思亂想嗎?賀以安的襯衣不止一次沾有顧清清的口紅印。
但是我又找不出其他證據,所以一直以為是自己多想。
直到最近,顧清清的動態再也不避諱我,時常出現賀以安的身影。
這一次我沒有屈服,而是直接懟了回去。
“我生病住院了,想喝的話你自己煮一碗吧。”
沒等他說話,我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