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大比初賽沒用半天就結束了,除了流程簡潔不拖泥帶水之外,人數不多也是原因之一。
畢竟銜月宗加起來也就這么多人,就算是食堂大媽也赤膊上陣,初選也用不了一天。
是夜,云起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回憶今天的所見,想著自己的不足,最后總結了兩點,一會的法術不多,二體術也沒練好。
想著明天的比賽他就頭疼,自己就這兩張底牌,今天還全掀開了。
“還在為明天的比賽發愁啊。”
這時,梧桐走了過來,施施然緊挨著云起而坐,云起自然地將她攬入懷中,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梧桐嫌棄的擦了擦嘴巴,“都是口水,臟死了。”
“哎哎,當初抱著我啃的時候你可沒這么說。”
梧桐象征性的捶了云起兩拳,“嘛,你現在還是筑基,會的法術不多也正常,你要是想學我現在可以教你一招不可視之手。”
“不可視之手?”
云起的賊手有意無意的在梧桐胸膛蹭了蹭,“比如說這樣?”
云起一臉壞笑的看著梧桐。
“討厭,你再這樣我就、就動真格的了。”
“好了好了,我發誓以后絕對不碰你,成了吧。”
云起舉起雙手,一臉無辜。
“在這給你說正事呢,沒個正形。”梧桐白了云起一眼,“你就說想學不想學吧。”
“學啊,為啥不學?”
“那好,你沉下心思。”
梧桐說完就搭上了云起的手腕,云起感覺自丹田中有股靈氣順行而上,流經心肺并通過自己的手掌心發出一股吸力,將遠方的花盆拿了過來。
“云起:“?????吸星***?”
“什么吸星***,這是不可視之手,而且你只需要逆轉運行經脈就可以這樣。”
說話間,云起就感到一股斥力從掌中發出,將石桌上的茶壺吹了出去。
“好家伙這不就是萬象天引和神羅天征嗎?”
“什么有的沒的,叫什么無所謂,會用就行。來,你自己試試。”
說著,梧桐便拿開了手,中斷了聯系。
云起試了幾次,但是靈力沒有絲毫波動。
“你啊,你得先用自己的神識去牽引靈力運行,等形成習慣了,只需要動下念頭就可以發出了。”
聽了梧桐的話,云起沉下心來,在腦海中幻想靈氣由丹田而出,并模擬剛才的運行軌跡,在沉浸式體驗了幾次之后,終于有一股微弱氣流從掌心發出。
“你悟性挺高的嘛,這么快就學會了?”
“其實不可視之手只是第一步,”梧桐站起身對著云起說,“看好了。”
突然之間,云起發現在遠方的花盆間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火球,還沒等炸開突然又回到了身前。
“探虛手的用法有很多,既可以做我們身體的延伸,又可以做我們的輔助工具幫助我們將一些法術運輸到遠方施展。”
梧桐沒有什么動作,云起卻感覺有東西抓著自己讓自己漂浮起來。
“是不是很奇妙啊?而且不可視之手可以不只一只。”
霎時間,云起就感覺有無數雙手在自己身上做了一套馬殺雞。
云起大為驚嘆:“好特別的術法,我喜歡。”
梧桐將云起放下,撫了撫額頭,“你這個人啊,沒救了。”
“這招算是我們銜月宮的絕學之一,輕易不外傳的,你可要好好練,據說練到大成,可以自成一看不見的法相天地,不過我是沒有練到,而且就算練不到法相天地的境界也可搭配眾多術式使用,至于用法就沒呢么多講究了。”
“啊是嗎?我感覺掌握的難度不大啊?這種真的可以算是絕學嗎?”
梧桐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若不是我帶著你走一遍運行路徑,你知道怎么激發嗎?”
“而且啊,這玩意的記載就一句話,無形無質,居無地所,像由心生。只能是手把手的傳授,還不算絕學?”
就云起自己而言,要不是有人告訴他這是一術法口訣,云起肯定會不相信的,這就是來考驗悟性的啊。
“所以,你就好好練吧,爭取明天能起到效果。”
云起在院子里練了一晚上,打壞花盆無數,結果第二天就干酒腦袋就要炸開一樣,原來是神識損耗過多。
梧桐也沒想到云起的神識這么強大,竟然支撐他練了一晚上,見他萎靡不振的樣子很是心疼,原本想給個膝枕慰問一下,但是轉念一想,便叫醒了還在呼呼大睡的紫月,讓她給云起做做頭部按摩。
云起半躺在床上,痛并快樂著享受自腦墊波的幸福。
在比賽開始前,梧桐為云起練了一爐恢復神識的丹藥,盡可能的緩輕神識損耗過多的后遺癥。
結果云起就這樣滿臉深沉,齜牙咧嘴的上了臺。
這次他的對手是一位名為賈深深的比他早兩年拜入師門的師兄,目前修為筑基中期,云起與他的差別不大。
“見過師兄。”云起想著是自己的師兄怎么說也得客氣一些,但是他那滿臉深沉齜牙咧嘴的模樣很難不讓人看做是挑釁。
“師弟是不是對我有意見?那也是,因為一看我就比你帥,作為男人你不由自主的產生嫉妒也是應該的。”
說著,賈深深一合手扇,“咱師兄弟手底下見真章。”接著擺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不管是云起丟出的暗器還是法術都被賈深深全部用扇子接下,云起本想舉報他作弊,帶著靈器上臺,但是轉念一想,每個選手在上臺之前都被檢驗了一番,也就是說他手里拿著的只是普通扇子而已。
云起一個撤步,躲過扇子發出的銀針,向后一跳,拉開了之間的距離。
“師兄果然好本事。”
“承讓承讓,師弟的躲閃功夫也不差,是不是專門修煉過?”
聽著他這明捧暗諷的話,云起有些無奈。
“早知道帶把鏈錘上來了,最起碼能嚇唬嚇唬人。”
云起仔細觀察著賈深深的動作,但是他只是搖了搖扇,非常悠閑。
“師弟再不過來,那我可就過去了。”
只見賈深深一個加速,便來到云起的面前,右手扇子一劃,又是數枚銀針,同時嘴里吐出了幾個火球朝云起臉上噴去,左手在腰腹一抹,一枚滴溜溜旋轉的匕首便遞到了云起腰間。
云起左手反揮一拳將銀針磕飛,同時動用不可視之手,護住面門擋住飛來的火球,腰腹一擰,躲開刺過來的匕首,右手遞了一拳見并未起效,左腿一個上鞭,高高砸下,試圖將賈深深砸到在地。
但是賈深深只是扇子一接一拉,順勢彎腰便將云起的力卸到地上,同時從后背又飛出數枚銀針,直奔云起的胸膛。
云起右手一轉,盡數將銀針抓入手中,接著往前一拋,試圖扎在賈深深背上。
但是賈深深順勢一個翻滾,躲開了銀針接著往上一劃一蹬,雖然腳尖冒出來的利刃并沒有傷到云起,但是仍然踢中了云起的胸膛。
云起退后兩步將這股力卸下,使勁一跺腳,使用地動術,翻轉在半空的賈深深只覺后撐的兩只手一陣晃動,竟無處借力。
云起抓住這個機會兩只手甩出數枚回旋鏢,同時口中噴火,封住賈深深的退路。
賈深深舊力未卸,新力未生,眼看著火焰就要噴到臉上,他也噴出了一股火氣,形成一面火墻,不僅將云起的火束擋住,就連在飛行的回旋鏢也被這高溫融化在,化成鐵水滴落在地。
云起見火墻撲面而來,及時將不可視之手調動在面前,只是遮擋了一瞬便被消融。但是云起已經借著這個機會跳到賈深深的背后。
賈深深并沒有給他偷襲的機會,右手往后一甩,將扇子甩出,將云起逼退的同時,發出了幾十枚銀針,旋轉一圈,扇子又回到了右手上。
“叮叮當當。”
銀針打在云起身上叮當作響。
而云起在后退的過程中,手不停歇,又是數枚飛鏢、配合著火球術襲向賈深深。
但是這個時候賈深深已經轉過身來,拳腳并用便將飛鏢火球一一擋下。
見攻擊無效,云起繞著賈深深飛快奔跑,使用水霧術的同時飛鏢火球不斷,試圖能給他帶來一些傷害。
賈深深盡可能的躲閃,躲閃不掉的便用扇子磕飛,同時使用鼓風術以及地動術,在吹散水霧的同時打亂了云起的節奏。趁著云起一個趔趄,直接一個飛踢將他高高踹起,接著便想著使用連環踢。
云起已經吃過了一套升龍拳,自然不能讓賈深深把招式連起來,在賈深深把腿再次踢過來的時候,兩只手緊緊的鎖著他的腳踝,使他無法抽回。
賈深深見狀,只好再伸出另一只腿,同時甩出數枚銀針扎向云起鎖住自己腳踝的雙手。但是還沒踢到云起面門,便被某種看不見的墻壁擋住,正是不可視之手。
而云起也是抓住這個機會,將另一只腳牢牢抓住,大喊一聲竟然在空中將賈深深提溜起來。同時雙腿緊緊的夾住他的腰腹,試圖給他來個倒栽蔥。
賈深深雙腿雖然被鎖,但是上半身還能動彈,口中噴火,將扇子甩出去之后指間變出幾枚飛鏢,向著云起的屁股射去。
“哆哆哆。”飛鏢一碰到云起的屁股便被磕飛,但是仍有些飛鏢被火束化為鐵水,伴著火束飛到了云起的屁股上,燙的他吱哇亂叫。
但是就算這樣,云起也未放手。眼見著就要落地,賈深深想要使用剛剛學會的浮空術,奈何云起這個雞賊,雙手朝著他的重要部位狠狠一抓,再狠狠一捏,直搗黃龍。賈深深如遭雷擊,嚎叫一聲便沒了氣力。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兩人雙雙落地。
賈深深直至腰腹都栽進了地里,雙腿無意識的亂蹬。
云起一個翻滾,卸掉了力之后,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剛才那一下他也不好受,有些說不出來的悶郁,估計自己的內臟有些移位。
見賈深深仍未爬起來,裁判及醫護人員上臺,在帶走賈深深的同時宣布云起進入八分之一決賽。
在聽到裁判宣判自己晉級之后,云起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但是屁股上的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立馬從地上彈起來。
轉頭一望,自己的屁股連著后背慘白一片,稍微好點的地方也布滿水泡,云起知道這是重度燒傷,得虧他的體質遠超前世,不然他現在肯定生不如死。
恰巧此刻過度使用不可視之手的副作用發作,只感覺自己的腦子裂成了數瓣,疼痛無比,他感覺自己站都站不住了。
也就是梧桐紫月一直在關注著他,見情況不妙,立馬上臺。
于是在一票觀眾羨慕的目光中,他被梧桐、紫月一左一右的攙扶下去了。
由于背部燒傷實在嚴重,附近又沒有可以趴在的地方,紫月便讓他斜躺在自己身上,頭枕在自己頸間, 好讓梧桐給他上藥。
但是身體的疼痛還好說,神識受損所帶來的折磨讓云起痛苦萬分即使是服下了大量的丹藥也無濟于事。
就在云起意識快要崩潰的時候,處于中丹田的萬物母氣鼎顯露了一瞬,釋放了一道萬物母氣。
這道氣息的出現,讓云起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瞬間減輕了痛苦,不僅修復了受損的神識,還讓它更加凝練。
感覺到胸膛上云起額頭的溫度降了下去,渾身也不再抽搐,呼吸也變得平穩,紫月長呼了口氣。見云起睡著后,一邊指責梧桐亂教術式,一邊抱的更緊了。
而云起也在放松之后,頭部慢慢滑落,一頭栽進了大山溝里。
紫月臉色一紅,見左右只是關心著云起的狀態,沒人發現自己的窘態,便放下心來。
只是云起有規律的呼吸帶著熱氣還會流口水,讓她有些面紅耳赤,渾身酸軟,再也抱不住云起,“嘭”的一聲,云起便被扔到了地上。
梧桐溫邪只是疑惑為什么紫月的臉色如此紅潤,突然之間就把云起扔到了地上。
看著仍在沉睡的云起,梧桐憐愛的撫了撫他的額頭,“這滿臉的口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