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道,轉身回了書房。
關上房門,我刻意壓下眼眶的酸澀,保持著聲線平靜,撥通了導師的電話:
“老師,我愿意加入您的原始森林考察項目組。”
導師很高興,同時又擔憂道:
“太好了!我給你定好五天后出發的機票。可是清野你可要想好了,這個項目一旦加入,需要保持五年不同外界聯系,可你的婚禮就在六天后,你妻子會同意你加入嗎?”
望著窗外的陰霾,我語氣很輕:
“我要離婚了。”
話音剛落,門被推開。
我淡定地掛斷電話。
姜映雪卻有些狐疑:
“什么離婚?你在和誰說話?”
“我大學同學要離婚。”
見我神色自然,姜映雪不再懷疑。
她和祁言的衣服已經穿戴整齊。
見我出去,祁言遞給我一個禮物盒:
“清野,這是補給你的生日禮物。”
他笑容里夾雜著明顯的鄙夷和嘲弄。
我拆開禮物盒,發現竟是用那條床單改成的襯衫,甚至上面的血跡都還在。
“喜歡嗎?清野,這可是我為了你的婚禮,特意為你設計的敬酒服。”
祁言刻意壓低聲線,一字一頓道。
姜映雪在看見那件襯衫時,似是想到了昨晚她和祁言的種種,雙頰泛起紅暈。
連帶著眼神里也帶著嗔怒和嬌羞。
我面無表情地拎著那件襯衫,一把拿過剪刀將其剪得細碎。
“好好的襯衫上染了血,晦氣。”
我冷笑。
姜映雪卻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