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果侯爺知道我們要帶走所有的嫁妝,憑著他侯府再有能耐,也絕對支撐不了多久的??稍绞侨绱?,他們怕是越不會這么情誼的給我們和離書。夫人可要快些想些脫身的辦法?!?/p>
見慣了這對父女的嘴臉,秀錦也是跟著擔憂起來。
這也是為什么我會現(xiàn)在在這個時候又一次回到這個上自己傷透了心的地方。
“再等等。相信一定能有辦法的。”
我垂著眼眸,手指摩挲著手指上的玉扳指,自言自語道。既然一切已成定局,那么我也絕對要回收本該屬于自己的一切!
而此時此刻,在京城最繁華的長街上,永慶樓中人來人往,不乏京城中身份尊貴之人。各種穿著錦衣華服的男男女女進出其中。
這永慶樓的二樓上,卻好似另外一個世界,跟一樓的喧鬧簡直是格格不入。
小廝將店里最好的名貴飯菜布好,有溫好了上等的烈酒,忌憚的往旁邊瞥了一眼,瞧著男人的臉色,立刻很識趣的悄聲退了下去。
這時候,一只白鴿撲閃著翅膀,突然間落在了窗欞上,才打斷了這里的異樣安靜。
“王爺,不好了!平安公子失蹤了!”
放飛白鴿,黑衣男子臉色也是突變,回頭看向正如冰山坐在那兒的墨云暨。
墨云暨冷若冰霜的臉上終于掠過一絲波瀾,抬起頭往前窗外,看著長街上來去匆匆的百姓,聲音更是寒涼的有些讓人膽寒,好似不是這個世間之人一般。
“那么多人連個孩子都看不好,讓他們自行去領(lǐng)處罰吧?!?/p>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遲疑瞬間,走上前來幾步:“平安公子也是可憐,這偷偷溜出去,怕是想要見您.”
墨云暨清冷的眸子下難得閃爍著一絲柔情和心疼:“之前原本是該將他接到我身邊的,可是眼下并不是合適的時機?!?/p>
“最近朝堂內(nèi)暗流涌動,皇上猜忌心重,對我更是諸多的防備.不過,眼下也不是想這些的事情了。這孩子是我現(xiàn)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立刻派人按著進京的路一路去尋。就算是把全城翻個底朝天都給本王將人找出來!”
“是,屬下明白!”
黑衣男子就要退下。
“等等!記住切莫驚動旁人,京城人多眼雜,暗中搜尋,否則的話,只會更平安引來殺身之禍!若是平安傷了,你們提頭來見本王!”
凌厲的威壓讓黑衣男子瞬間垂首,心生畏懼:“屬下明白!請王爺放心!”
房內(nèi)又恢復了最初的安靜,桌子上的山珍海味早就涼了,可墨云暨依舊沒有任何胃口,猶如一尊嗜血的閻羅一般久久立于窗前!
這一邊,望平侯府內(nèi),原本想要盡快跟遲修平解決和離的事情,可回府之后,我反而更是鮮少見過他。
不知緣由,我也懶得去琢磨,更沒了耐心,第二日,我就將遲修平攔在了下早朝的路上。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伺候宋清雪的丫鬟就火急火燎的將人喊了去,說什么她家夫人突感心口痛,非要讓遲修平去看看。
“什么心口痛,我看這狐媚子就是不想讓夫人跟侯爺多說一句話!”
秀錦翻著白眼抱怨道。
這伎倆,又何止是她,連我也早就看透了,可每次宋清雪都是百試百靈。
可見遲修平是真的將她放在了心尖尖上。
“隨他們?nèi)ズ昧?,既然今天事情又談不了了,不如我?guī)銈兂鋈ス浣郑宽槺憬o平安添置幾套衣裳。”
收回目光,我難得如此輕松自在。
之前因為執(zhí)掌中饋,要考慮整個侯府上下的花銷,我嫌少出門游玩,如今倒是突然間有了興趣。
秀錦見著我高興,自然也就沒有再說什么,安排好馬車,陪著我和平安就出了門。
長街上,人來人往,臨街的鋪子里都是琳瑯滿目的精致物件,我一一瞧了去,倒是也沒有什么太感興趣的,直接拉著平安進了京城最好的成衣鋪子。
“夫人,小公子,有什么需要的?”
瞧著我們進來,鋪子掌柜立刻笑臉迎了過來,目光不經(jīng)意的掃過了我們的穿戴。
“掌柜的,給這孩子做兩身衣服,要最好的料子?!?/p>
我給了秀錦一個眼色,秀錦就將一錠銀子塞給了掌柜的。
一看到銀子,掌柜更是喜笑顏開,立刻將鋪子里最好的上等布料拿了出來:“這些都是南方運來的料子,不管是刺繡做工那都是一等一等的好,雖然比不得宮里貴人身上的,那也是名貴的很。”
“姨姨,我這身衣服就很合身的,不需要什么新衣服。”
平安扯了扯我的衣袖,眨巴著眼睛,軟糯糯的聲音幾乎將我的心都給軟化了。
曾經(jīng)我盡自己所能將世間最好的東西都給了遲奕歡,可換回來的只有失望和背叛,如今我更想將最好的一切都乖巧的平安。
“平安乖,你不是要快些長大,做個勇敢的小男子漢保護姨姨嗎?小平安要飛快的長大,自然衣服會小,我們要多準備一些的?!?/p>
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我解釋著,平安這才點了點頭,陪著我選了幾款青色的布料。
等從成衣鋪子出來的時候,我們又買了幾樣點心,瞧著平安一直一步不落的跟在身后,像是個小大人一樣警惕的看著四周護著我,我更覺得心中柔軟。
“今天開心,帶你們?nèi)ビ缿c樓吃一頓?!?/p>
我招呼著秀錦和平安,快走了幾步,可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分明察覺到一個熟悉的影子一閃而過!
再看過去的時候,只有擦肩而過的路人。
難道是望平侯府里的人?還是宋清雪派來監(jiān)視我的人?
暫時弄不清楚,我心里只多了些警惕,就自若的拉著秀錦和平安走進了永慶樓。
“姨姨,我總覺得好像一直有人在跟著我們?!?/p>
剛坐下,平安就湊到了我的跟前,壓低聲音道。
我一陣驚訝,抬頭打量著平安,倒是沒料到他小小的年紀竟有如此的警惕性,這么說起來的話啊,剛剛自己也沒有看錯!
可究竟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