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燕國至京都,居然只用了兩天!
不愧是大將!
朝中瞬間被喜悅點燃,大臣們各自交頭接耳,紛紛稱贊。
因為正是年貴將軍滅了燕國!
林睿重重捶地,心中滿是憤恨。
為什么這么快?
為什么偏偏在此節(jié)骨眼上?
他回來了?
林凡一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年貴乃林凡的舅舅,此人國士無雙,為大梁國立下赫赫戰(zhàn)功。
如此一來,林凡心中有底多了。
梁帝高聲呼喊,隨即起身而立,激動的望向殿外。
“快快迎接!”
門外,只見一名老將軍翻身下馬,他身姿矯健,步伐沉穩(wěn)有力。
雖已年過半百,可雙目依然炯炯有神。
他身著戰(zhàn)甲,面容剛毅,讓人望而生畏,又心生敬仰。
一眾大臣紛紛迫不及待跑至殿外迎接,年貴則昂首闊步,在人群中走向大殿。
他微微頷首,向眾人示意,步伐絲毫未減。
走進大殿,年貴單膝跪地,抱拳行禮,聲音洪亮有力。
“末將年貴,拜見陛下!”
梁帝走近他的身旁。
“年將軍快起身!請坐,朕著實沒想過你竟回來得如此之快,都未來得及出城迎接,實在是朕的疏忽!”
年貴連忙拱手。
“陛下言重了,末將何德何能讓陛下如此興師動眾!雖說此次滅了燕國,然我軍也損傷慘重。”
梁帝爽朗一笑。
“年將軍莫要謙遜,你此番功績卓著,朕定當重重賞賜!”
年貴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密閉的琉璃盞,里面充盈著墨綠色的氣體。
“陛下,此為末將作戰(zhàn)時冒死收集的燕國秘密武器。正是因為此毒物,我軍才遭受了如此多的損傷。”
梁帝點點頭,“速速拿去讓兵部研究!年將軍,你此番冒險收集,更是功不可沒!”
“燕國與梁國歷來戰(zhàn)火不斷,多少先皇終生致力于此事都未能完成。
“沒想著在朕這一朝,竟在年將軍你的手中得以實現(xiàn)。”
“好啊!”
“好啊!”
年貴恭敬回道:“都是陛下洪福齊天,將士們賣命,末將不敢居功。”
梁帝大手一揮。
“燕國共二十一城,如今全部收入大梁囊中,此乃不世之功,年將軍當之無愧!”
林凡的注意力卻自始至終都一直在氣體上。
墨綠色氣體?
他思索起來。
好熟悉的感覺。
他的思緒仿佛一下子回歸了曾經(jīng)的實驗室。
林睿瞧著眼前喜悅得面色越發(fā)紅潤的梁帝,恨得牙咬得吱吱響。
明明只差一步就可以讓林凡永世不得翻身,他絕不輕易放棄!
他再也按捺不住,不顧眾人的阻攔,如一頭野獸般沖入大殿之中。
“父皇,大哥私通的罪不可無視!”
“婉嬪并未召入大殿,事實如何,咱們還尚未得知!父皇!”
梁帝望著他這般失態(tài),頓時覺得顏面盡失。
此般時候了,竟然還瞧不出眉眼高低?
“今日是喜宴,又恰逢年將軍回來,如此大喜的日子,你卻這般胡鬧!”
“一定是高興過頭,有些暈了吧?魏公公,給他帶下去清醒清醒!”
“是!”
魏公公趕忙應道,隨即帶著幾個小太監(jiān),強行將仍掙扎呼喊的林睿拖了下去。
他一邊被強行拖下去,一邊仍在奮力掙扎。
“父皇,兒臣說的句句屬實,皆是親眼所見,您不能偏袒大哥啊!”
“他私通之事千真萬確,您一定要明察!不能就這么輕易放過他!”
年貴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可此刻也不禁有些震驚。
大皇子?
私通?
婉嬪?
這......這真是相當炸裂!
“陛下,大皇子向來有些癡傻,莫不是他又干了什么糊涂事?”
梁帝無奈搖搖頭。
“年將軍放心,朕定還他一個公道的。”
梁帝心里明白,這事是斷不可承認的,所以他只是將事情挑挑揀揀講了一遍。
年貴撲棱一下,站起身。
他望向坐在一邊滿臉無辜的林凡。
這豈是癡傻之人能做出的事?
“陛下,老臣無論如何都難以相信!”
“老臣懇請將二皇子留下,徹查此事!如果是大皇子的過錯,定當嚴懲不貸!”
“可如果不是,還望務必給大皇子一個清白!微臣堅信大皇子的品性,定是有人蓄意誣陷!”
林凡微微一笑。
有人撐腰的感覺就是爽!
林睿一聽,自己可以被留下,心中也不禁竊喜。
“父皇,既然年將軍如此堅信大哥的品行!那就將婉嬪娘娘帶上殿來,當堂對質(zhì),看大哥還能如何巧言辯駁!”
林凡十分坦然,目光沉著望向他。
“二弟,我覺得此事還需要斟酌。”
“若是我的過錯,我甘愿受罰,毫無怨言。”
“可若并非如此,今日你接二連三逼我認罪,如此苦苦相逼,這又該怎么論呢?”
“怎么論?”
林睿滿臉張狂,心中篤定無疑。
婉嬪的爹在他手中,她怎么可能站在林凡一邊?
今日他穩(wěn)操勝券!
“我絕非污蔑大哥!這件事,我愿以我的項上人頭擔保!”
林凡一聽,差點笑出聲。
頭一回見人這般急著送人頭的!
這可是你非要給的!
“好!立刻傳婉嬪娘娘!”
林凡朗聲道。
不過半刻。
穿戴整齊、妝容精致美麗的妃子款步進入養(yǎng)心殿。
她的身姿在華服的映襯下更顯嬌柔,頭上的珠翠輕輕晃動。
她環(huán)視一周,目光在年貴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回來了?
她心中的決定更加堅定。
林睿迫不及待走近她面前,厲聲喝道:“婉嬪,你可知罪?”
婉嬪緩緩抬頭,眼神清澈。
“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林睿冷哼一聲。
“你私通大皇子,穢亂后宮,這可是大罪!你若老實交代,或許還能從輕發(fā)落,否則,休怪我無情!”
婉嬪不屑一笑。
“二殿下,無憑無據(jù),您可不要血口噴人!我與大皇子清清白白,豈容得您這般污蔑?”
什么?
林睿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死死盯著婉嬪。
這么柔弱溫順的女人,竟然在此刻敢這般說?
林睿怒喝道:“還敢狡辯!有太監(jiān)親眼所見,你還能抵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