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白來一趟,回去吧!”
冷清風愁悶的說完,隨后從衣兜里,拿出兩沓錢,扔在趙天宇的身上。
“這是給你的醫療費,師弟,走了。”
“哦!”
我心中不免有些不甘,可是卻也無可奈何,想著能找到線索,但卻一無所獲,還搭進去兩萬塊錢。
不過...說實在的,我這個便宜師兄,可真夠有錢,一出手就是兩萬醫療費。
難道這行還是個有錢途的行業?
我倆離開小院,來到了外面,各自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
心中的煩悶,事情的解決,如果能像燃燒的香煙,慢慢消散,那該多好??!
將煙屁股丟在地上,用腳踩滅,剛想上車回去,這時,一道冷不丁的聲音,差點給我嚇的一個跟頭,栽在地上。
“你們是那個閨女的家人嗎?”
說話的,是一個身著工服的中年女人,面色疲憊,衣衫塵埃。
雖然對方長得人畜無害,可是這幾日接連遭遇,已經讓我如同驚弓之鳥。
見到她的第一刻起,我就在琢磨。
該不會又撞鬼了吧!
我眼睛輕瞟冷清風,發現他十分淡定,從冷清風沉著的面孔上,可以看出,眼前的這人,并非鬼怪。
知道不是鬼,那也沒什么好怕的了。
“大姐你說的閨女是?”
大姐眼睛瞥了一眼,趙天宇的小院,我也立馬明白過來。
“嗯,是的,我聽說姐姐最近談了個男朋友,就和大哥過來看看,可惜我這個姐姐,不知道跑哪去了,都好長一段時間,沒回家了,家里人也比較擔心?!?/p>
說完,我故作擔憂的長嘆一聲。
我高超的演技,讓一旁的冷清風,看的直愣神。
大姐聽后臉色微變,拉著我倆走到了一旁,眼睛卻在一時不停,看向趙天宇的院落。
“哎呀!你們怎么才來,哪有好閨女跟這種人的,簡直就是糟蹋人嘛!”
我聽到這話,心中頓時生疑。
莫非...趙天宇這小子,說的并不是什么真話?
想了想,我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大姐剛才我倆和趙天宇見過面了,這人就是染個頭發,好像也蠻勤快的?!?/p>
“勤快個屁,他是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去年他父母出車禍死了,賠了百來萬,結果不到半年,就被他揮霍光了。
前段時間,不知道從哪勾搭一個小姑娘。
本來,村里人都覺得,他會有所改變,可是不到一周,每天晚上,都能聽到他倆吵架的聲音,還有那個閨女的哭聲。
那個閨女我也見過幾次,唉!真實個畜生,吵架歸吵架,他還家暴,身上不少挨打的淤青,還有煙頭燙傷的地方。”
聽著大姐繪聲繪色的跟我倆講著,讓我和冷清風的臉色,也瞬間變的錯綜復雜。
如果這個大姐說的是真的,那么這個鱉孫子,可真的不是人。
“那我姐姐呢?”
我焦急的詢問。
可大姐只是搖頭,說是在一個月前,他倆好像是分手了,從那天起,也就沒聽到過吵架的聲音。
我聞言此話,瞳孔震驚,與冷清風對視一眼,心中好似有了一個不好的推斷。
“哼,敢欺負我姐姐,看我們哥倆,等會怎么收拾他,真是多謝大姐了,大姐這大半夜的,多虧你告訴我們這么多消息,這點錢,您拿著。”
我說完,偷偷拽了幾下冷清風的衣衫。
冷清風十分無語,從身上拿出幾張紅色鈔票。
“這,這怎么好意思,不能收!”
“大姐這都這么晚了,可別客套了。”
最終大姐在半推半就,將鈔票收下,也就各自分開。
等她遠去后,我靠在車門上,思索著剛才的聽聞。
“師兄你說他倆,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
冷清風一雙眸子,冷冰冰注視前方:“剛剛那個大姐的話,比較真,但也不絕對真?!?/p>
“什么意思?”
我疑惑的看著他。
“她不是人,是鬼,鬼話連篇這個詞,沒有聽過嗎?剛剛沒有動手,我也不敢確定,她的道行如何,如果實力強,則是沒必要說瞎話,實力弱,話就不一定真了?!?/p>
冷清風的話,讓我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沒想到,短短一夜,我竟然連續兩次遇到鬼怪。
小爺也不是什么香餑餑,這些鬼,咋就老往我身上靠?
我眉頭緊鎖:“那現在怎么辦?回去再揍一頓趙天宇?”
“不急,先回去看看,如果趙天宇說的是真的,那么他這時候,不會因為得到醫療費,感到欣喜,反而會繼續忐忑不安,如果...呵呵!”
冷清風冷笑出聲,手中不知何時,竟然又多了一塊板磚。
我倆悄悄摸進小院,蹲在墻角,仔細聽著。
燈并沒有關,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影晃動,但可惜,并不能聽到什么聲音。
“壞了,我忘記撕隔音符了?!?/p>
冷清風一拍大腿,露出懊惱神色。
他急忙手掐法訣,念了一聲破,旋即聽到屋內歡快的笑聲。
“真是兩個智障,老子隨便編了點瞎話,還真把他們給騙過去,本來以為只是挨一頓打,沒想到,還有錢拿,真是時來運轉,財運到了,擋都擋不住?!?/p>
“嘖嘖嘖!老周你是猜不到,就是咱倆前幾天,玩的那個小娘們,沒想到他家親戚這么有錢,出手就是兩萬,可惜她死了,要不然,咱倆直接把她綁起來,沒準能要個幾十萬。”
趙天宇的聲音落下,緊接著,屋內電話里,傳來另一個猥瑣的笑聲:“趙哥你別說,真是可惜,就算要不來錢,就憑那個小妞的姿色,每天也能賺個一兩千,可踏馬的死了?!?/p>
“不說她了,死了就死了,再怎么后悔,也沒用,明天咱哥倆出去樂呵...啊!誰?你們,你們怎么......”
“?。。?!”
我和冷清風是再也忍受不了,直接沖了進去,冷清風手中的大板磚,對著趙天宇的腦瓜子,啪的一聲,板磚直接斷裂。
而趙天宇捂著流血的腦袋,躺在地上,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開著免提的電話,也在此刻掛斷了。
“師兄咱們怎么處置這個畜生?”
我目光泛起殺意,看著地上不斷哀嚎的趙天宇,仿佛看一只隨意踩死的螞蟻。
冷清風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抓起趙天宇的頭發,呵斥道:“說,剛才那個姓周的人,住在什么地方?”
“我不說,你踏馬有種就打死老子,打不死你是...啊!”
趙天宇也十分硬氣,開始那叫一個嘴硬,在足足吃了十個大嘴巴子后,才終于松口,報出了地址。
冷清風得知地址后,慢慢站起身,朝外走去。
我急忙追了上去,急問道:“師兄你不管這個畜生了?”
“誰說不管?”
冷清風反問一句,隨后抬起手。
在月色的照耀下,我見到他手上,有著一縷頭發。
還沒有等我多問,只見冷清風拿出一個小銅鈴,將頭發綁在鈴鐺上,念了幾聲咒語,隨后搖晃鈴鐺,屋內的趙天宇,竟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