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風嘴角微揚道:“不急,先說說賓館鬧鬼的事情,進門的時候,我注意到賓館內布置了風水局。
門口門檻三寸六分,而玄關有屏風有納氣之用,賓館入口懸掛古錢,前臺后方有金龍吸水浮雕,浮雕側方懸掛太極劍,這種布局即可生財,也可辟邪,想必是經過文五爺指點,所布吧!”
隨著冷清風緩緩說出,對面老人的臉色卻顯吃驚。
冷清風沒有等老人回話,又自顧自的說起來。
“按理來說,這只是一處小的驅邪風水局,但對于賓館店鋪而言,也已經夠了,除非...鬼不是從外面來的,而是......”
話說此處,停頓片刻,冷清風笑而不語。
到了這時候,賓館的幾個高層,神色都極為復雜,為首的老人,臉上沒了輕視之色,取而代之的是異常尊敬。
我們雖然在蒙省,但這里可是屬于東北地區,東北這邊崇尚五仙,也就是狐黃白柳灰,人們重視玄學。
這點有好也有壞,好的便是可以讓人少些災禍,只要察覺不對,立馬去找大仙,免得久拖成疾!
俗話說,有好便有壞,壞處就是可以滋生很多騙子,導致很多人被騙財,甚至騙色......
騙子是不可避免的,東北有出馬仙坐鎮,雖說有邪祟,但也不敢太過造次。
別忘了,東北可是道門東北總***,黑媽媽的地盤,有這么一個大神,手下還有五大家仙。
試問,還有什么邪祟,敢在東北作亂呢?
可是想想貌似,也有點不對。
我老家可是遼東州,還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莫非...東北五仙出了什么變故,導致......
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只見眼前的老人,竟然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大仙求您救救我的店鋪,這家店是我起家的最初起點,我,我實在不想讓它關門。”
老人哀求,眼神中流露回憶之色。
冷清風急忙攙扶起老人,道:“不要動不動就跪下,你這么大歲數,朝我下跪,那不是在折我陽壽嗎?還是說說賓館,發生了什么事情,也好早些解決。”
老人含淚點頭,嘆了口氣,跟我們講述起了這件事情。
最初聽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詭異之處,可是聽到后面,卻讓我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事情,發生在一個月前,那是一個夜晚。
一對小情侶,走進賓館,開了一間房,本來小情侶開房這種事,并不稀奇。
但到了后半夜,那個男生卻衣衫不整的跑了出來,大聲喊叫,像是瘋了,連滾帶爬跑出了賓館。
當時賓館值班的人,看到男生這副反應,也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情,就叫了幾個人,一起來到小情侶,所開的房門口。
門沒有關閉,虛掩著。
可是還沒有進去,賓館的幾個工作人員,卻感到寒冷異常,但當時他們也沒想那么多,直接將門打開,卻都嚇的渾身顫抖。
因為那個女孩身著一襲紅衣,竟然吊死在賓館里面,窗戶沒有關,當天夜里陰風呼呼,將窗簾吹的鼓動。
那具紅色背影,在半空飄蕩著......
吊著的女孩尸身,在風的吹動下,脖子上繩索,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將身體正面對準了,那些工作人員。
他們本就如同驚弓之鳥,現在又遭到這么一嚇,當即四散而逃。
第二天賓館老板,也就是老人,等女孩尸體被巡捕帶走后,也就請人做法事,說是花了好幾萬。
本以為是小情侶鬧矛盾,女生一時想不開,上吊了。
做完法事后,都認為這件事已經過去,賓館位于郡城中心,人流量很大,有好幾次都是客滿為患。
但不曾想,女孩吊死的七天后,每當有人住進這間屋子,第二天都消失了。
房間內沒有綁架的痕跡,監控中也不見有人出去的影像,這些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僅僅二十來天,已經有六個人失蹤。
這已然是極為嚴重的陰陽事了。
冷清風聽完,目光不知怎地,竟然看向了我。
我見他朝我看來,心中頓感一陣不妙,不知道這鱉孫子,在憋什么壞屁。
“這件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貧道不需要出手,交給我師弟,便可解決此事。”
冷清風微微笑著,朝我投來慈祥的目光。
“我來?”
我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
雖然知道他沒憋好屁,但這尼瑪,是讓我打著燈籠去茅坑,純粹找死啊!
“嗯。”冷清風點頭,后對老人講道:“我師弟修道十余年,道行不弱,但實戰卻并沒有多少,這次也正好讓他歷練一番,也好提升道行,順便讓老板看看我師弟,能不能庇護這家店鋪。”
“有大仙庇護,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往后再也不怕這些鬼祟了。”
老人極為開心,剛剛冷清風的那番話,已經將他鎮住,對冷清風可謂是言聽計從。
在休息室中,所有人都是其樂融融。
唯獨我,黑著一張臉,都快急出苦水來了。
抓鬼我上哪會去,進入那個房間,還不得被吊死鬼給活啃了?
“現在天色尚早,老板先給我們安排一間房間,等到凌晨子時,準備一只公雞,一碗生米,一對蠟燭,黃紙便可。”
對于冷清風的要求,老人極為重視,當即就安排人去準備。
隨后,在一樓給我們開了一間三人間。
我倆走進房間,將冷鴛放在床上。
我心中怒火壓制不住,對著他就是一拳,直接打在冷清風的臉上。
冷清風被我打的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跡,可卻并沒有生氣,反而沖我一笑。
“消氣了?”
“沒有,你抓鬼干嘛扯上我?我什么情況你還不知道,連普通的小鬼,都能把我弄死,你讓我對付那只厲鬼,這不是要我命嗎?”
我瞪著他說道。
冷清風板著臉,神色莊重:“我問你想吃這飯碗嗎?也就是說,想不想在陰陽界立足?”
“什么意思?”
我聽出他話中有話。
冷清風擦拭嘴角鮮血,沉聲說:“想要在陰陽界立足,首先就是要有名氣,可你我不同。
我可以慢慢提升自己的道行,而你要是想救你父親,就必須要快速提升,與邪魔打斗,就是最快的方法。”
冷清風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溫室的花朵,不經歷風雨摧殘,終究是脆弱,能明白嗎?”
我...去他媽的,在這糊弄傻子呢?
提升也不是這么提升的,一級小號就算再怎么有潛力,再怎么有天賦,去和五十級以上的號對戰,那就是找死啊!
對于冷清風的屁話,我是一個字都沒信。
冷清風見我看他的目光,充滿質疑,急忙說:“別喪氣,不要忘了,你身上可是有我師兄給的令牌,那可是我們禁忌師的師門至寶。
雖然你現在還不會道術,但有那塊令牌加持,對付一只厲鬼,也不是多么困難的事情。”
我聞言,將冷先生給我的,那枚小木牌拿了出來。
木牌古樸,已經包漿,不知道有多少年頭,暗紅色的木牌上,雕刻著三個字。
‘禁忌令’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目光看向昏迷的冷鴛,將手中木牌握緊。
只希望冷清風沒有忽悠我,不然...我將沒有活路。